秦云很清楚,要嘛天堂,要嘛地狱。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也摊牌了,就是对静一打着主意。 既然第一步跨了出来,就没有收手的道理。 他以全身力气倾身而去,一口狠狠的吻在了静一那张天生丽质的嘴唇上。 静一大脑瞬间空白,美眸睁大,随即全身颤抖,紧张,害怕,惶恐,惊愕! 一些向来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全面爆发,第一时间都忘记了抵抗。 秦云见状,更加大胆,完全把静一当作了自己女人。 哗啦。 软榻上有着明黄色的帐子,不知何时滑落。 这个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静一回过神来,是被惊醒的,她感觉衣服都被掀起来了,瞬间一把冰冷的匕首顶着了秦云的脖子。 她双眼藏着杀气:你是不是想死 顿时,寂静的夜里,秦云浑身汗毛倒竖,一股致命的危机笼罩全身。 他停住了所有动作! 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以他的经验来说,今夜多半能成,毕竟静一要杀人绝对杀了。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认真道:你杀吧。 能死在你的手里,朕也觉得值了。 静一浑身一软,美眸变换,这句话似乎在不久前的天柱台上听所过,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秦云俯瞰着她,二人鼻尖不过咫尺,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把话说清楚,否则我立刻杀了你!静一匕首再顶上一分,面若寒霜,似乎非常无情。 秦云额头有汗水溢出,这就好像是生死一线间,话说对了,什么都好办,说不对,估计今晚要褪一层皮。 果然,大收益,都伴随着大风险。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双眸直视静一:朕爱你,这段时间,朕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 闻言,静一娇躯一颤,鸡皮疙瘩骤起,同时心跳到了嗓子眼! 太露骨了! 如此直说,几乎将她的心理防线一瞬间击溃。 秦云继续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这些年也算是无往不利。 朕想要为你做成什么,让你不必一个人,不必青灯古卷,唯风声作伴。 看你素衣独行,朕会心疼。 朕知道这样做,不太对,但感情的事,怎能让人理智 磁性的声音在这只有二人的夜晚,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好听,入耳也入心。 静一双眸瞬间红了! 没有什么铁石心肠,只有被封闭起来的心,而今却是被撬开,光芒照耀进来,直接泛滥! 不觉间,她手中的匕首力道弱了很多。 秦云见状,迅速伸出一手将其匕首缓缓拿开。 第一秒,静一还反抗,但随着他的用力,她的手腕仿佛是风拂柳,纤柔极了。 他又要吻下去。 静一扭开头,满头青丝随即散落,女人轻熟味十足。 轻轻蹙眉,生硬道:别这样,不……合适! 她听进去了,也信了,但有些东西,她甩不开。 秦云闻言大喜,浑身血液都在涌动,双目射出惊芒:给朕吧,朕爱你。 你!静一脸色涨红,怒发冲冠。 她以为只是吻! 起开!她当即反抗,受不了如此过分的举止,和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但秦云显然不可能让她走了,这种机会只有一次,下次她就有防备了。 那你今天就杀了朕,二选一! 他几乎霸道和不讲理的说道,然后直接强吻。 静一气急败坏,发出唔唔的声音,右手的匕首随时可以划伤秦云,然后逃脱。 但她拿着却是白搭,甚至秦云动作很大,她还怕误伤了他。 唔! 别…… 你过分了! …… 她很乱,完全丧失了自我思考的能力,接连不断的阻止,反倒让秦云频频得手。 漫长而短暂的半炷香时间过去了。 在泛滥的情绪之下,和秦云的花言巧语,以及哄骗之下,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全都做了。 也是这一夜,秦云明白,原来她尼姑素衣之下,也是一颗柔情似水的心,和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分别。 甚至珍藏了近三十年最宝贵的东西,依旧无暇。 …… 北方的夜,很不安宁,风声呼啸,直至拂晓才停止。 天柱台,分了几波人在善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停歇。 倒是主帐,安静的很。 软榻上,静一幽幽醒来,散乱的长发随意扑在香肩,光洁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清醒了,看到从背后抱住自己的秦云,黛眉紧蹙,后悔至极! 自己怎么会不反抗 自己怎么会跟他做这样的事! 想起不久前的那些画面,她羞愧到死,玉手死死攥着被褥,甚至有拿把刀捅死秦云的冲动! 这王八蛋,纯粹是骗,纯粹是硬来! 她根本就没有同意! 想起清平庵,想起李幼薇,她的内心无比的煎熬和尴尬,甚至是羞耻! 气到极致,她眼角有泪水滑落。 但事已至此,她也有其他女人一样的情绪,都给了,还能怎样 唉! 她幽幽叹息一声,看着秦云又有说不出的感觉,若非昨夜那些话,她也不可能犯下如此大错。 说到底,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良久,良久。 她心烦意乱,发生了这样的事,已经无法面对任何人,包括秦云。 思来想去,一咬牙,捡起了地上的素衣,悄然从秦云怀中离开。 大长腿微微踉跄,满头青丝也只是胡乱的扎了扎,然后悄然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要逃! 逃避这一切。 而秦云还在熟睡,美了一夜,师太的声音真好听! 天边,逐渐翻滚起了朝霞。 黎明驱散了北方的晨雾,一束束阳光打进了军中主帐。 秦云幽幽醒来,浑身舒坦通透,仿佛得到了某种说不清的滋补! 他第一时间是愣住了,昨夜,仿佛就是一场梦。 不对,不是梦! 绝对不是梦!他很清楚昨夜的事,而后露出得意的笑容,往身侧看去。 结果,身侧空无一人! 只有残余的香味…… 他的脸色骤然一垮,猛的坐起来,大喝:静一! 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