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直开到了中军大帐,四周军士看秦云黑着脸,纷纷退避,不敢多话。 只有独孤瑾随他进了大帐,弯腰捡起他随手扔下的外袍,红叶也识趣退走。 他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了吗秦云问到,将一口茶饮尽。 独孤瑾黛眉微蹙,道:这倒是没有。 现在大夏大举进攻光复军,他应该也是感到压力和害怕了,如果陛下真要谈判,或许可以争取到更多的东西。 秦云不爽:不需要谈判! 独孤瑾蹙眉担忧:可铜城始终是一个制衡,完颜洪烈难保不做出什么事来。 秦云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上次的事,朕还可以将大部分罪过放在伍增头上,这一次若他还敢这样做,留给他的,只有死! 她一凛,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进言道:陛下,我知道您很不满,但目前来说,进攻受阻,气丹的事尚且没有得到保障。 和他谈谈又能如何 您可以假意谈判,为气丹争取时间。 秦云蹙眉,吐出浊气,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这个谈判注定不会有太大意义,他要的是伍增死,还有梵音,将来也将被清算。 甚至完颜洪烈,他也不再打算让其统治女真了,这不是一个守信的人,与其那样,倒不如让独孤瑾成为代言人。 但这些东西,完颜洪烈也不可能同意。 他深吸一口气,脑中闪过一片片的回忆,当初的完颜洪烈,还是那个砸锅卖铁,远行千里支援自己的完颜洪烈,女真没能帮上阿史那元沽,也是他用生命在阻止。 一想到这里,他就忽然觉得很痛心,很想要当面质问质问这个混账,不为公,只为私。 看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秦云沉默,犹豫,恼怒,独孤瑾也非常能明白他的感受,这是被自己的朋友给背叛了,当初大夏可是那么的支持光复军,现在却闹的兵戎相见。 她内心有些疼惜,不忍,女人独有的温柔光辉爆发,上前伸出双手,将秦云的头抱入香软怀中:陛下,无愧本心就好,您怎么做,我都支持。 一股体香灌入了秦云的口鼻,沁人心脾,让他迅速的宁静不少。 烦躁之下,他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打算,直接一把将独孤瑾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冲向营帐后面的软榻。 顿时,气氛变了! 独孤瑾一惊,绝美轻熟脸蛋浮现一抹惶恐,她只是想给秦云一个安慰,没想这样啊。 陛下,我那个…… 您这,不合适啊,改日吧。她结结巴巴,憋红了脸,不知所措。 秦云却堵住她的红唇,此刻不是山崩地裂,绝没有人能让他停下。 独孤瑾嘴唇含糊不清,修长的玉手抓着他的领口,她感觉到了秦云的决心,也知道他的脾气,心跳加速,倒也不是抗拒,只是像哄小祖宗似的央求:陛下,等两天! 砰! 下一秒,二人摔上软榻,两侧珠帘被震了一下,竟是自己掉落下来,稳稳合上,遮住了其中景象。 秦云压根听不进去了。 只见,独孤瑾的绣花鞋被踢掉,露出精致脚掌,缩进了明黄色的帐子中, 唉。她幽幽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但也接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二人早已经走到一起,只不过差那最后一步而已。 紧接着帐子内,人影绰绰,动静很大。 守在外面的红叶,听的面红耳赤,又是一阵害怕,独孤瑾夫人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 翌日,高阳升起,将连绵几十里的军营照耀,显得微微暖和。 秦云醒来,已经是很晚了。 他眸中神采奕奕,仿佛满血复活,甚至觉得身体都更加轻盈了。 陛下,您醒了独孤瑾说话轻柔,眉眼更加水灵,起身之时,黛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秦云一阵尴尬和内疚,昨晚稍许冲动了,犯了大忌,也就是这个时代,放在几千年后非得被骂死。 你休息吧,不用伺候朕了。 她苦笑,用被褥还是遮住了上身,只露了锁骨和香肩:这可是行军大帐,怎么能行 秦云挑眉,这番话让他不禁想起了很多人,不知道她们在帝都一切可好 想着想着,他出神许久,想睿儿,天瑶等孩子了。 陛下独孤瑾狐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秦云回过神,将其带入怀中:再躺会。 感受着温暖的体温,独孤瑾异常温馨,彻底沦陷,玉手不禁在他的胸膛抚摸:陛下,我这算成为女人了吗 秦云打趣:准确来说,昨夜那刹那,就算了。 她闹了一个大红脸,雪白牙齿轻轻咬了咬秦云的胸膛,长发披散,美艳极了,抱怨道:陛下,您近段时间不能乱跑了。 为什么秦云愣住,看向她那张越发好看的脸蛋,忍不住就想要一亲芳泽。 还能为什么,不吉利啊。她黛眉轻蹙,一脸认真。 秦云笑道:朕不信这个,只是有些委屈你了。 我没什么好委屈的,委屈了陛下才对。她温柔回道。 那一刻,秦云有些飘飘然,独孤瑾真是捡了个大漏,给自己提供了不少助力不说,还交出了最宝贵的东西。 二人相拥,四目对视,渐渐的,吻了起来。 许久后,秦云走出行军大帐,将这里留给了她休息,她身体有些吃不消。 迎面就撞上了红叶,红叶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害羞,弯腰道:陛下,刚刚传来消息,扎木同意了交出配方。 但他有要求。 秦云一喜,但很镇定,挑眉道:要求,什么要求 他要陛下立下誓言,善待女真平民。红叶抬头。 秦云摆摆手:转告他,朕以天子身份承诺善待平民,但朕不会立下誓言。 立刻传朕旨意,立下军规,接下来的任何战争,凡夏军入境,不可波及平民,为平民提供避难所,违令者斩! 将圣旨给他看就可。 另外,召集各部将领来阵前,朕有大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