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毛帐外,欢呼雀跃,高呼着异族人的口号! 杀猪宰羊,号角擂鼓,仿佛在冲洗不久前的惨淡。 瓒干激动万分,在他心里,闵夫人早就成为了族群的另一位领袖,只要有她在,就仿佛建个国度都不难。 许久后,重归平静。 瓒干带着忐忑的心,走进了毛帐,但即便他是王,也没有乱闯,而是询问之后,站在了帘子外。 闵军师,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本王已经让人去熬制两百年的人参了。 帘子内,虽然收拾过,但血迹斑斑,床单都被咬碎了不少,触目惊心! 女人很虚弱,脸色苍白,为了生下这个孩子,真的差点没挺过来,此刻元气大伤,香汗淋漓,一头青丝全部湿润,但她却在笑,看着怀中的孩子在笑,极致宠溺! 无论她多么的强势霸道,但对于孩子,母性光辉却十足。 隐约间,没人看得到她的容颜,但可以推断,很美,惊心动魄的那种美。 瓒干大王,多谢,我很好。她的声音虚弱,但却难掩那股可怕的平静,显然是大风大浪都见惯了。 瓒干试探的抬起头,抿了抿嘴唇:闵军师,能让本王看看孩子吗 如果可以,本王想要收孩子做义子,视如己出,将来族群的一切都有他的一份! 若是旁人在此,必定下巴都要惊掉,这那里是王的口吻,分明就是下属在对上司说话。 闻言,帘子内的女人弯刀眉一蹙,竟毫不留情的拒绝:不了。 瓒干微微尴尬,但丝毫不会不悦,又道:那好吧,孩子叫什么 帘子内,女人明显沉默。 烛火飘逸,她硬是半天没有说出孩子的名字,最后美眸射出一道犀利而霸绝的光,道:秦,帝! 砰! 仿佛天雷滚滚,让旁人那是一个震怖,这也太狠了,光名字抛出去,就能砸死一大片的人。 瓒干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吓坐下! 秦……帝!! 帝这个字,无论在哪,那都不是一般的字啊,谁敢取,谁就要做好被清算的准备,那个金字塔尖的人能容下这个 异族,他也不行! 这……这……瓒干冷汗直冒,半天说不出话。 闵夫人一个淡淡的眼神扫出来,带着一丝睥睨,让屋子都冷了许多:怎么,不行 瓒干浑身一寒,他这辈子没见过闵夫人这样的女人,明明女儿身,偏偏有种俯瞰众生的霸气和强势。 行! 没问题! 秦帝,不错! 他忽然想起什么,狐疑的探出头:闵军师,为何孩子不姓闵,这个秦…… 闵夫人不满:瓒干大王,我说过了,我的事你不要打听! 瓒干听出了不满,浑身一紧,连忙道:好,好,军师莫要生气,本王只是一时语失。 补品快要好了,本王调来了许多手脚灵活的下人和奶娘,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就是。 瓒族一切,都是您挽救的,瓒族将与您同在。他弯腰,右手放于左胸,极为尊敬,匈奴最高礼数。 闵夫人犹豫了一瞬,在里面问道:大夏近况如何 瓒干眸子一凛,知道闵夫人是中原人,这是唯一已知的秘密,认真道:表面平静而已,本王已经得到一些消息,推断大夏平静不了太久。 完颜大帝,是非杀了那个逃亡太子不可,这女真的皇室斗争,已经愈演愈烈,三大首辅之一已经被灭。 而且看样子,大夏皇帝是不会交人了,双方边境不断增兵不说,估计离爆发不远了。 完颜大帝那边也是动作频频,似乎已经在跟咱们这边接触了,消息没有散步下来,我也不知道具体。 闻言,闵夫人诡异的笑了。 苍白的红唇一勾,那怕素面朝天,刚生完孩子,都有种艳绝众生的感觉。 我会回来的,不会太久。她轻语一声,眼中火热,无限幻想。 奇奇怪怪的,瓒干没有听懂,但又不好多问。 …… 上阴山的事,藏于边荒,天王老子也不得而知。 帝都,上元节。 白雪纷纷,十里银装。 一大早,整个皇宫就陷入了热闹之中,这座古老的宫殿群鲜少如此热闹,只因为秦云要与民同乐,邀请了不少大臣家眷,名人雅士,进宫游玩。 特别具有意义的是,在幽州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们,他们的妻儿老小,会得到款待,各州府会设宴! 而帝都力度最大,御膳房亲自做宴,于中央大街摆下流水席,虽然只是一顿饭,但那种荣誉感却是不可估量的。 此举,得到了文仕一界的大批好评! 后宫热闹,童薇几女带头嬉闹,四个刚刚学走路的孩子,小跑在雪地里,不小心摔倒,吃了满嘴的雪…… 萧雨湘等成熟稳重的女人,则盛装出席,张罗各项事务,一切都井井有条。 而秦云本人,竟是还没有起床! 苏姨,你变了啊,当初在幽州时,您可是一股子的大胆和轻佻,现在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改变一下,朕还是喜欢你那种慵懒成熟的样子,一口一个臭小子。秦云贼笑。 苏烟又气又好笑,那段岁月一度成为了二人的回味,:陛下,您再这样,臣妾真的要生气了。 苏烟瞪眼,风情无限。 苏烟愕然,直接被逗笑:真不能了,陛下快起来,臣妾给你更衣,您不是要接见大臣吗! 你先说。 ……臣妾,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