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巨响发出,木石成齑。 才不过一个照面,满江红就砍出了七刀,刀刀索命。 本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慕容舜华,在拼死重创副教主之后,在此刻连站立都成问题,但听到秦云的声音,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她玉手滴血,一剑横出,扫退满江红。 你们终究是没拦住本教主入关,你们的大限将至! 他来了! 你们都别想活!她美眸坚定,焕发出新的色彩。 满江红持续进攻,怒极攻心:哼,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一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强行运功,一身筋脉尽断,就算能活下来,武功也废了,是个早夭的命! 这就是你的代价! 慕容舜华娇喝:那又怎样 至少我能看到你跪在地上祈求饶命的样子。 现在不是你围杀我,而是我在拖着你! 闻言,满江红心中一惊,不免看去远方,滚滚长沙撕裂黑云,皇帝率领锦衣卫要到了。 怕了吗!慕容舜华呵斥,企图攻心。 砰! 二人的剑碰撞出火花,让人震耳发聩。 从房屋口打到村口,留下了无数的刀光剑影,地面甚至有着一寸深的沟壑! 满江红随着秦云的抵达,慌了! 你这个疯女人,还敢强撑! 不陪你玩了,反正你也是个死! 慕容舜华冷笑,极为凄美。 她的白衣在不断的渗透血液,触目惊心,让人头皮发麻,而又惋惜。 多么风华绝代的一代掌教,却要沦落到强行逆转心脉,自残复苏,代为一战。 你走不了! 她大喝,可怕的剑光比月光还要照人,密不透风,形成剑网。 噗呲! 啊! 满江红惨叫一声,左手被割开一条口子。 他黑发狂舞,面色狰狞:贱人,你当真想早点死吗! 慕容舜华没有说话,冷漠至极,她必须要保留那一丝力气,拖到秦云赶到。 满江红彻底怒了! 目呲欲裂! 他进行最后一击。 抽剑挽了一个剑花,汹涌澎湃的气流透体而出,扫荡四方。 全力一劈,大有力劈华山的势头。 别的不说,这一剑至少有近千斤的恐怖力量。 慕容舜华的美眸一缩,嘴角可以看见有渗透的血丝,而后猛的一咬红唇,举剑就挡! 砰! 慕容舜华踉踉跄跄后退数步,娇躯颤抖,不堪重负,脸色呈现了恐怖的苍白。 铮! 她长剑插地,屹立不倒,长发飘飘,可谓风姿绝代。 什么! 这都还不死! 满江红猩红眸子瞪圆,满是不解,继而恼羞成怒! 慕容舜华被追杀这么久,重伤之躯,那怕副教主都第一时间退走,秘密养伤了。 她却还可以坚持! 满江红心一狠,要继续动剑。 只听见,有白莲教的人大吼:大人,快退! 皇帝,到…… 噗! 一把钢刀刺穿他的心脏,他嘴巴大张,却是无法将话语完整喊出来,喷出的血还带着热气。 不好! 快退! 满江红吩咐,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难看。 看了一眼慕容舜华,最终不甘退走。 刺啦! 秦云抽刀,鲜血溅射在脸上,如同一尊魔鬼。 他的双眼血红! 浑身颤抖! 舜华…… 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带着颤音,像是重伤之后的狮子在呻吟,在舔舐伤口。 贼男人…… 慕容舜华惊呼一声,苍白如纸的脸上忽然带起了一抹笑容,温柔,凄美,风华绝代。 锦衣卫上下的心,全部狠狠一揪。 下一秒,她染血的白衣缓缓向后倾斜。 啊!! 秦云咆哮,声嘶力竭,一股生离死别的危机让他惧怕! 从马上跳下去,疯狂扑向慕容舜华,用尽全身力气,最终在她倒下的一瞬间,成功接住。 砰! 他单膝跪地,将其抱在怀中。 舜华…… 他声音微微哽咽,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内心如同刀剜。 贼男人…… 本掌教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挤出微笑,纤细的玉掌努力抬起,抚摸秦云脸颊,眼角竟是有泪光。 一对爱人,分别半载。 再重逢,却是生死危机。 这让人如何能平静! 她长发被吹动,如月下蝶影,还想说什么,但嘴角却不断溢血,苍白到如风中残烛。 沉重的眼皮在打转,缓缓合上。 啊!!他仰天嘶吼,心如刀绞。 指向满江红正在退走的方向,发疯的怒吼道。 抓住他! 朕要将他碎尸万端,扒皮抽骨,永世不得超生! 任何人不得杀他,朕要亲自屠他! 恐怖的声音,让锦衣卫和禁军一凛。 屠,等于杀猪! 是!!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面,天空冲去无数高手,势必要留下满江红。 丰老如此人物,见此场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先是在慕容舜华的身上连续点了十几个穴位,然后从怀中掏出宫廷御药给她喂下。 陛下,不要着急,慕容娘娘不会死,只是虚弱。 秦云猛抬起头,泪痕明显:真的吗 丰老沉重的点头。 而后道:陛下稍等,老奴去去就来。 施剑者,一个也跑不了! 说完,他佝偻的身影焕发出滔天杀气,方圆几里仿佛都笼罩在他老人家的寒气之中。 因为丰老这种禁忌高手,一眼就看出了慕容舜华受伤的程度,难以想象她之前遭遇了何等大战。 陛下来晚一秒,她又会怎样。 远处树林的满江红汗毛倒竖,毛孔张开。 神情紧张:不好! 又有一位不弱于慕容舜华的高手,甚至还要更强! 副教主不在,快逃! 丰老的声音宛如地狱使者,响彻树林,忽远忽近。 呵,你跑不了了。 天子有令,带你回去,不管你背后是何等牛头马面,都带不走你。 伤害娘娘,陛下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顿时。 满江红头皮发麻,一干白莲教教众惊惧! 逃! 声音撕心裂肺。 陈家沟的一处民房。 秦云将慕容舜华抱了进去,放在炕上。 她又醒了,除了虚弱,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可这不符合常理,让人愈发担心。 我没事。 堂堂暴君,怎可为我一个女人哭 她轻言细语,略带责怪,格外美丽。 秦云也只能苦涩的陪笑,二人对视那一眼,低矮粗糙的瓦房在此刻竟然显得有几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