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祖祠有什么动作,不在易鸣的考虑范围内。他的目的就是要砍了唐惊蛰的双腿,为项得水报个仇,仅此。魔手跟着易鸣,走到了第一天门。四下看了看,唐霸刀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少君,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一下唐惊蛰当年砍掉项得水一只腿的原因?”魔手奇怪的问。这应该是所有报仇的人,都会问的一个问题。易鸣摇了摇头,道:“唐惊蛰的身上,没有零号组织的气味。”“哎?”魔手卷着草帽扇风的动作停了下来:“零号组织?这还有气味的?”“是。阴谋家的味道。隔着很远,我就能闻的出来。唐惊蛰最多只是一个受委托干活的人,如果这是零号组织委托的,以他们做事的手段,会设置一个接一个的陷阱,最终很难查到主事人。”“我父母的事,目前以我掌握的信息,零号组织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所以,我现在主要盯的,就是零号组织和他们的残党。剩下的人,如果没有什么牵连,我没兴趣将精力放他们身上。”魔手听完这番话,不由的再次深深看了眼易鸣。上次打零号组织的残党,龙域内的一号组织,除了镇国府以外,魔手也是真正的主事人。魔手林管家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少君不亲自动手,现在他似乎有点理解少君为什么这么做了。时机不成熟的时候,阎君这个身份,不公开!易鸣现在给魔手林管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真正行事非常老道的江湖人了。“少君,我就以魔手的身份,继续行走在龙域,帮少君牵制一些人。祖祠这个圈子,很复杂。今天少君动了唐惊蛰,在祖祠这个圈子里的人看来,是对他们的冒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后面会有一堆事等着。”易鸣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祖祠这个圈子,最终还是要掀一掀的,但不是现在。林管家,那就辛苦你了。”“能替少君解忧,是我的荣幸。”魔手林管家很真挚的说道。易鸣停了一下,掏出老头机,道:“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林管家大喜。他十分清楚,能进易鸣的通讯录,意味着的是什么。这是只有得到了少君认可并且信任的人,才有的资格。像李云天和郎黑虎,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俩的名字能进入到这个通讯录里,是多大的荣耀。幸好这俩人,都没有辜负少君的信任!将手机号码给了易鸣后,魔手将大草帽往头上一罩,道:“少君,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外面的事我就不参与了,祖祠这边有什么小麻烦,我替少君一手摆平!”“好!”易鸣应道。两人就在唐家祖祠的广场分开。魔手身形一闪消失不见,易鸣则走到了小破车边,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闭目养神了起来。等了一会,也没见小破车打着火,他睁开了眼睛。“哎?不是,你什么个情况?”易鸣吓了一跳。他的视野里,被傅凤雏瞪大着的一双眼睛差不多占满了。女武神一丁点儿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就差脑门子扣脑门子上了。“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少。怎么可能呢?”傅凤雏非常困惑。进入祖祠闹事,身上连块油皮都没破,这根本就是不想像的事。至少傅凤雏是这么认为的。以她的想法,易鸣身上如果没有少零件,那肯定就是受了重伤!可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发现易鸣像受伤的样子。“我好好的,没受伤。你赶紧开车。”易鸣道。傅凤雏一脸困惑的重新坐回主驾位置,将小破车打着火,飞一样的回到了二区。女武神有一个特点,想不明白的事,她只困惑五秒就完事,不会纠结。当易鸣将唐惊蛰的两条布满冰霜的断腿放到项得水面前时,项得水被惊到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连续揉了好几遍眼睛。“没错!……确实是惊霜刀!”他看着断腿上的冰茬子,嘴唇颤抖:“这种创口,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刀的刀光,让他曾经无数次在半夜惊醒,一身虚汗。“水叔。这就是我送你重开记忆的礼物!”易鸣道。“可是……易鸣,你是怎么做到的?”项得水满脑门子都是这个问题。唐惊蛰是什么人,他很清楚。祖祠是什么地方,他同样也十分清楚。在祖祠里砍唐惊蛰的双腿,这种事情是几乎不可能做的到的。“我有帮手。”易鸣道。“帮手?”“嗯。魔手!”项得水浑身剧烈的震了一下,魔手这两个字,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如果他记忆被封锁前,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没半点意义。但现在,他明白魔手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这就能解释的通了!看来,大哥的儿子这些年在外面也有奇遇啊,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请的动魔手这种大佬亲自出手?“易鸣,魔手前辈能为你出手一次,那可是天大的人情!”项得水惊喜交加的说道。“哦”易鸣淡淡的应了声。“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这态度!你可知道魔手前辈怎么成名的?那可是四十年前的一代传奇人物!”项得水眼皮直跳。他看的出来,易鸣对魔手没应有的敬畏。这心得多大,才会这样的啊?就算你老子……我大哥,都不一定能请得动魔手前辈!易鸣没跟项得水硬犟,而是话锋一转道:“水叔,我听我李叔说,你以前是专门搞情报的?”项得水立即将乱糟糟的情绪收了起来,目光一凝:“老七跟你透了我的底了?”“嗯。”“透了多少?”易鸣目光平静的看着项得水,道:“应该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项得水与易鸣对视着。过了一会,他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既然水叔有这个特长,我想,云天药业的发展正好用的上。”易鸣道:“云天药业将来是要雄霸龙域的!”项得水听李云天说过这事,虽然龙域的情况远比想像的要复杂,但孩子有这个志向,做老辈的,除了成全,没有其他选项。“我会做的!”项得水道:“很久都没有再和老兄弟并肩战斗了,剩下的几十年,我就只为这个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