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诗雨和苏画下来后,馆内众才子们的目光便一直聚焦在她们身上。众人的脸庞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滑稽。有人忍不住吞咽口水,仿佛想要将这两位美人儿的倩影一并吞下。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瞩目,莫诗雨和苏画都如同夜空中的明星,高悬于众人之上,让人只能仰望,无法触及。只见莫诗雨轻轻拂袖,步态轻盈,如同仙子下凡。她走到舞台中央,微微欠身,向四周作揖,声音如清泉击石,悦耳动听:“诸位才子佳人,小女子莫诗雨,这厢有礼了。”随即轻启朱唇,继续说道:“今日馆内举办诗会,承蒙诸位厚爱,齐聚潇湘馆,诗雨不甚感激。”“作为艺馆之主,诗雨斗胆,想为此次诗会出题,望诸位才子佳人应允。”台下一群老色批你一句我一句,朝着台上喊道。“诗雨姑娘之才,乃当世罕见,我等自无异议。”“说的对,诗雨姑娘巾帼不让须眉,由姑娘出题,在下心服口服。”这一幕看的林墨有些无语,心道:“没想到在古代也有如此多的脑残粉,这群傻X一副恨不得把这娘们当神仙供起来,真是笑死个人。”莫诗雨微微颔首,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她缓缓抬起玉手,压下馆内的吵杂声。“北晋蛮夷,屡屡犯我南夏边境,今日诗会,便以‘边塞诗’为题,愿诸位才子佳人,以边疆战事为引,抒发心中之情。”莫诗雨的话语间,充满了期待与激情。她的声音渐渐高亢,仿佛与风共鸣,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田。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莫诗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苏画在林墨身旁站定了许久,见林墨只是在她下楼之时,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这让苏画不知怎的,内心突然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顷刻后,她下意识想着,两人既有婚约在身,作为女子,于情于理,应当先行招呼。于是苏画轻挪脚步,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对上林墨的目光,眼神中流转着淡淡的羞涩。微微欠身,轻声开口:“苏画见过林公子,这厢有礼了。”苏画的声音中夹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我见犹怜。林墨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声打乱了思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并非是林墨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而是他想着,既然两人婚约已经解除,还是该保持点距离为好,别哪天又被人敲一闷棍,狗命要紧。林墨微微颔首,躬身作揖道:“苏小姐行此大礼,实在令在下不甚惶恐。”“呃…今日林某已经前往府上与苏大人言明,林某自知配不上苏小姐,便恳请苏大人成全,解除你我婚约,往后嫁夫娶妻,各不相干,还望苏小姐见谅,祝小姐早日觅得良人。”苏画听到林墨说两人的婚约已经解除,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她觉得好生奇怪,婚约没了,自己难道不应该欢喜吗?为何会觉得莫名难受?旁边的众多贵族子弟与一众书生看到苏画跟林墨似乎在交谈什么,距离极近。有的人羡慕嫉妒,有的人恨得银牙紧咬、捏紧拳头,替苏画感到惋惜。他们皆认为林墨配不上苏画,觉得苏画一朵鲜花不该插上牛粪上。文楚阳原本正在构思诗作,可当他看到苏画正与林墨正在攀谈之时,哪还有什么心思作诗,恨不得刀了林墨。京都之人都知道,文楚阳爱慕苏画已久,若不是苏画已有婚约在身,估计早都上门提亲。文楚阳素有第一才子之称,而苏画亦是不遑多让,被誉为京都第一才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一绝。在京都贵族圈中,都觉得两人应是绝配,若苏画没有那一纸婚约,两人喜结良缘,必能成就一段佳话。文楚阳目光如炬,紧盯着林墨和苏画两人。脸上虽挂着微笑,但眼中却藏着深深的寒意。身为京都第一才子,又是宰相嫡子,他自视甚高,认为只有苏画这样的才女才能与他相匹配。他早已将苏画视为囊中之物,又岂会甘心自己的东西被外人染指。苏画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牵动着文楚阳的心弦。文楚阳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心知不能在此地失态。于是,他缓缓向前走了两步,脸上重新挂上了那招牌式的微笑。文楚阳来到两人面前站定后,对苏画拱手作揖道:“楚阳见过苏小姐,昔日匆匆一别,已有月余之久,小姐还是如此明艳动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林墨听到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我特么,这小子这么肉麻,这是故意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咦…还好婚约已经解除,不然搞不好哪天头上就长满青青草原,张无忌他娘说的果然没错,这好看的女人绝对不能惹。”苏画突然被文楚阳搭话,对上林墨的眼神,见他貌似毫无波澜,心中气道:“别人都当众与你未婚妻表达爱慕之意,公子竟无动于衷?”顿了几秒后,苏画躬身回道:“文公子此话当真是折煞小女子了,苏画当不得如此赞美之词,苏画觉得,此番绝美词句用来赞美其他女子会更好一些。”苏画话音刚落,刚才拿五两银子给林墨的婢子小蝶正好带着彩衣走了过来。当彩衣见到林墨出现在潇湘馆之事,面上就是一喜,小跑着来到林墨面前。“少爷,您怎么过来啦?难道少爷是来参加诗会的吗?”见到彩衣后,林墨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便得到缓和,确实,作为一个现代人,学着古代文人的语气说话真的太累,文绉绉的聊天方式他还真不习惯。林墨宠溺地看着彩衣,轻轻抚摸小妮子的发丝,微笑道:“呵。。少爷可不是来参加诗会的,这是专门过来带你回府的,听话哈,以后赚钱的事交给少爷就好,这边的工作就辞了吧,咱们这便回府。”说完,林墨又接着偏过头看向小蝶:“这位姐姐,舍妹今后便不再馆内帮工了。”随后再次行了一礼,道:“林某在此谢过这段时日,馆内对舍妹的照拂。”婢子微微行礼道:“公子言重了,彩衣妹妹在馆内很是勤快乖巧,大家可对她喜欢得紧。”“既然公子家中有事,我便不再挽留彩衣妹妹了,待会,我向管事妈妈只会一声就好。”林墨回以微笑,“那便多谢谢姐姐了。”说着,林墨便准备带着彩衣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在台上说完诗会题目的莫诗雨正好走了过来,笑着说:“林公子这便要走了吗?恕诗雨唐突,公子如此大才,可愿留下佳作再行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