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阳听到踹门的声音,瞬间戏精上身,蹲到地上缩成一团。安褚辞踹开门就看到这一幕,直接掏出枪一枪结果那个意图行凶的男人。阳阳。那个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就是他,安褚辞把枪递给身后的高副官,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阳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没事没事!看他这样,安褚辞心疼又内疚,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下来,否则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阳阳,是我。察觉到有人靠近,莫之阳吓得拼命的想要缩起来,想把人推开,别碰我!阳阳是我!安褚辞一把将人抱住,制住他的手,阳阳是我,你看看我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莫之阳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抱着的人是老色批,眼睛一红,猛地扑到他怀里,安将军,呜呜呜呜~~别怕别怕。安褚辞抱紧他,温声细语的安慰,阳阳肯定是吓坏了,这种地方他这样单纯的人从未踏足,肯定是吓坏了。呜呜呜~莫之阳窝在让怀里,呜呜呜的哭,趁着没人看到,偷偷打个哈切,有点困了。别怕别怕。安褚辞现在只想尽快带阳阳离开这个鬼地方,拉过自己的大氅给他盖住,阳阳,等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要睁开眼睛。为什么莫之阳一听这话,有些奇怪了,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没有回答,安褚辞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一切有我。躲在他怀里,莫之阳能听到求饶声和哭声,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想象这地方是多么惨烈。安将军!林副官上来,这里还有很多被买来的孩子,该怎么办好好安置。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在看到安褚辞的时候,眼睛一亮,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开始哭诉,安将军,救救我,救救我。这样的声嘶力竭,莫之阳都想给他加鸡腿了,从大氅里探出头,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哭得那么有水准。别看,乖。这里太脏太乱,阳阳不能看,安褚辞让他躲在衣服里不要看。莫之阳其实是不想帮的,但是不帮又不符合人设,嚣张跋扈但是善良的特点,算了,先保护好人设要紧,哭得好可怜,帮帮他吧。好,听你的。安褚辞给林副官使个眼色,然后抱着阳阳离开这个地方。怕不怕第一次,威风凛凛的安将军,没有骑马而是做了黄包车,骑马太颠了,他受不住,别怕。怀里的人还在瑟瑟发抖。拉车的是高副官,到底是经常受训的,体力很好。别怕。安褚辞除了安慰,什么都没问,至少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在他怀里太舒服了,以至于莫之阳被车颠儿这样跑,直接睡着了,也可能是昨天和系统斗地主玩的太晚了。到了将军府外边,安褚辞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知道他睡着,就没动静,示意所有人别出声。唔——莫之阳被放到床上,但好像心有余悸,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安褚辞只好脱下外套,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抚,肯定是吓坏了。其实,在进将军府的时候,莫之阳就醒了,只是看到老色批眼底的疲惫乌青,有些心疼,正好装做害怕的样子,拉着他一起休息。果然,安褚辞确实疲倦,没多会就睡死过去。睡着了。莫之阳睁开眼睛,凑过去亲了他的下巴,午安,老色批。缩进他怀里也睡过去。这几天都没睡好,安褚辞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傍晚,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要坐起来,可怀里还有人。看到阳阳在,安褚辞心下松口气,抱紧他,你没事。我没事。莫之阳回抱住他,只可惜让那个秃头早死了,否则肯定好好的给他上刑,这人手里不知道过了多少人命。你不在,我差点吓死。抱着他感觉都好像是做梦,安褚辞叹口气,还好人还在。莫之阳反过来安慰他,不怕不怕。你是怎么被弄到那个地方的安褚辞问过姓顾的一家人,他们咬死不肯承认,只说把人送回来了。我不知道啊。撑着他的胸口坐起来,莫之阳摇头,我不知道,我去顾家吃饭,然后他们要我喝酒,我喝了一点就醉了,醒来之后就遇到一个大婶,他告诉我说那个是芽儿巷,有人要来买走我,我害怕,就把那个压襟给她,求她来找你,还说给她五十个大洋,你给了么给了。安褚辞心里记下那个芽儿巷,其实也知道那个地方,但一直默许,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然后,我就被那些人买走了,他们把我关在小黑屋,不给我吃饭,要我接客,那个人很坏的,有很多东西我害怕就跑,就逃,结果他气到就要拿台灯砸我。听的安褚辞心一抽一抽的疼,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莫之阳趴下来,听到他的心跳声,我看那些卖儿卖女的可怜,那些拐了别人家孩子来买的更是可怜,帮忙找找他们的父母吧。突然回想起当初被父母丢在路上的时候,才一岁还不知事,大约也是因为这样,回想起来也没有多少伤感之情。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安褚辞应下,他的话都会听。同时,心里再计较,这顾家一家,很可能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阳阳叫去吃饭,然后灌醉,再把林副官也迷晕。再找个身形跟阳阳相似的人,让顾鸣假装送进来,然后在离开,但是暗地里一家把阳阳丢在芽儿巷里。如果晚出现哪怕一秒钟,阳阳都可能会被那个男人砸死。想都这里,安褚辞心里生疼,跟到刮了一样,这场戏顾家全员参与,没有一个可以置身事外。那我们先起来,吃饭吧。安褚辞怕他饿了,把人抱起来。你先松开我。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抱着,莫之阳有些不高兴了,我腿又没有瘸,可以走的。安褚辞没有听他的话,让我抱着你,我害怕。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见此,莫之阳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吧。跟他一起吃饭,人睡着之后,安褚辞才有空闲去管顾家的人。顾家的人被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林副官在看着,问了大半天也没问出个什么,毕竟这顾家和安将军之前有几分交情。要是贸贸然动刑,要是安将军不高兴,那就不好了,所以顾家人也没吃什么苦头,安将军!林副官见他下来,也不知要做什么。说了吗安褚辞扫了一眼牢里。这个地牢不大,就是关一些要紧的犯人,才六个牢房,还有一个审讯室,墙上挂着煤油灯和火把。空气里有发霉的味道。顾家人之前靠着安褚辞好日子过惯了,一下被灌进来牢骚不断,一会儿抱怨有虱子,一会儿就说要喝山泉水。把林副官搅得焦头烂额。一家人缩在一个小牢房里,有点挤。还是顾鸣先看到安褚辞,眼睛马上亮起来,随手扒拉这头发,阿辞,阿辞我在这里!趴到牢房的门口。安将军,安将军!几个人一看他回来了,马上也精神起来。安将军,我们真的没有对少爷做什么,真的,你信我们啊,安将军。顾母先拿出一哭二闹的本事。安褚辞冷眼看着这几个人。阿辞!顾鸣手臂从牢门的空隙里伸出去,试图抓住他的衣角。见此,安褚辞脸色漠然的躲开。阿辞,阿辞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信我!还在狡辩,顾鸣拼命想把手伸出去,想抓住他,抓住他的一点点怜悯。你做没做心里清楚。安褚辞冷眼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家人,顾一,你借着我的名头,开了那家舞厅为非作歹的事情,我知道了。我。顾一没想到他居然会查到哪里,咽了口水,我平时都不怎么管这舞厅,我都在家好好陪着爸妈,那边的事情,我不知道!对啊对啊,我们不知道,顾一他一直在家里的。顾母帮着自己家儿子一起睁眼说瞎话。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那群狗腿子已经供了出来,都是顾一示意的。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不埋在光希城,第二条路埋在这里。其实两条路都没得选,安褚辞怎么会让他们有的选。刚刚就了解过芽儿巷,还有那个舞厅,知道阳阳这两天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晚一点,阳阳就会被那个人欺负死。调查过那个姓古的,真的是无恶不作,最喜欢把那些少男少女玩弄到死,最残忍的是活生生把一个女孩子剥了皮,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阳阳要是在他手里,那真的是入地狱。见他不肯放了自己。顾成一下绷不住了,指着安褚辞的鼻子骂,当初要不是我们一家救你,你能有这样的日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