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妩今儿话说的也够多了,她摆了摆手,道:“行了,今儿是张老夫人寿宴,我也不多留扫诸位雅兴了。”“哦,对了,”青妩起身道:“在人间,你们可以唤我云青妩,也可唤我厌王妃,在阴间,我也不是什么劳什子的送子鬼母。”“想要求子求女的,就去妖医属和山灵庙,能不能有喜,一看你们自个儿的身体,二则嘛,就看那些孩子们愿不愿意选择你们。”青妩要走,众女眷赶紧起身相送。待出了暖阁,就看到痛的死去活来的程氏婆媳,婆媳俩是想昏也昏不过去,只能清醒着受刑,那痛苦早已让她们失了礼仪体面,屎尿失禁。青妩掩住鼻子,厌恶的皱起眉。黄蜂这才停下刑法,笑眯眯过来,道:“陛下,奴家下手可是有轻重的,那些针我都扎在她们灵魂上的,以后她们坐卧难耐,唯有行善事,积功德才能减轻痛楚。”“哦当然了~要是实在顶不住,早早自我了断也是可以的,提前下去‘享福’便是。”程氏婆媳悔惧交加,不敢有怨恨,哭喊着求饶连连保证。众女眷瞧着,也不觉得她们可怜,但心里都是一紧,一个个都打定主意,要好好善待自家女儿,即便不捧在掌心,也要与儿子平等对待。哦,对了!还要多行善事别作恶,生死簿上把他们干的事儿都一笔一划记着呢!青妩可没闲心听程氏婆媳忏悔,这种马后炮她在阴司下头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青妩一贯喜欢将人打击到位。她笑吟吟看着婆媳俩:“二位放心,我只管你们死后事,至于你们好儿子好夫君的仕途,我是不管的。”“不过,堂堂太仆寺卿连自己女儿在家被虐待都毫不知情,说出去想来也没人会信。”“反正,我家萧沉砚肯定不信。”程氏婆媳面如死灰,没有黄蜂用鬼力吊住她们的神智,婆媳俩终于如愿昏死了过去。她们悔啊!她们一家彻底完了!而她们即便完了,也不敢再将怨恨迁怒到女儿(孙女)身上,除非她们是真的想生前死后都遭罪。程氏婆媳俩乃至那位程大人,只能想方设法多干好事还阴债!青妩现在耳根子清净了,谢绝了张老夫人等女眷的远送,施施然往外走。出了暖阁所在的院子后,就见恒国公与一众男宾在外候着。暖阁内的动静他们自然也知晓了,见礼之后,都不敢抬头,身心都是惧怕的。原本这场寿宴来赴宴的人更多,只是不少有官职在身的在接到消息后都离开进宫的。剩下的多是挂着闲职,或者虽有爵位却无官身的。青妩与恒国公颔首见礼后,抬头就与一人对视,对方一脸感激涕零,笑的露出后槽牙。那牙白的都晃眼。青妩被那笑晃得后槽牙发痒,客气的唤道:“楚二爷。”楚二爷赶紧上前见礼:“楚孝见过王妃,可当不起王妃这声二爷,多亏了王妃……”青妩抬手,止住他感谢的话头。楚二爷便是佘老太君的二儿子,也就是二夫人的夫婿,拜他所赐,青妩才喜提了‘送子鬼母’这一身份。之前收拾程氏婆媳,青妩险些忘了这位‘功臣’。“楚二爷要当爹了,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哪里哪里,”楚二爷笑的合不拢嘴。青妩笑眯眯道:“楚二爷和尊夫人都是多子多福的相,想来今后不止两个孩儿。”楚二爷眼睛一亮:“不嫌多不嫌多,我家孩子少,多几个才热闹。”青妩微微蹙眉:“孩子多是好,可是尊夫人怕是要辛苦了。”“啊这……”楚二爷也露出为难之色,他还是很爱重自家夫人的,汝阳王府的家风挺好,二夫人这么多年未有所出,楚二爷也没动过纳妾的念头。这点上,青妩觉得楚二爷这莽撞头子还算有个丈夫样儿,丢一堆烂茄子里,也算矮个子里拔高个那个。但是……他们夫妻感情好,关她啥事儿呢?这不是她被迫遭受‘魔音洗脑’的理由!青妩笑眯眯:“女子怀孕辛苦,楚二爷体恤夫人,若有办法为其分担辛苦,想来也是愿意的吧?”楚二爷立刻昂首挺胸:“这是自然!若非不能生,我都愿替我家夫人生!”青妩挑眉,哦哟,刮目相看了哦。其余男宾都暗暗侧目,心道楚孝这厮真是想当爹想疯了!不就是终于有孩子了嘛,瞧他得意忘形那劲儿!其中有些个至今后继无人的最是眼红,酸嘛?自然是酸的。刚刚厌王妃可是说了,楚孝这孙子以后不止两个孩子!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楚二爷如此体恤自家夫人,会有福报的。”青妩笑眯眯点头,“心疼媳妇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差。”“楚二爷要保持哦。”青妩说完,带着夜游和黄蜂走了,黄蜂走时,还贴心的送了楚二爷一小罐蜂蜜。“此乃灵蜜,妇人用了美容养颜也能补身,楚二爷的话,孕吐不止时,可以挖一小勺化水,当能好受一点。”“多谢黄夫人赐宝!”楚二爷连连感谢,旋即纳闷,他一个老爷们怎会孕吐?黄夫人是说错了吧?嗯,定是说错了。周围人都用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盯着楚孝,全都眼馋他手里的灵蜜。楚二爷昂首挺胸,把灵蜜护的严严实实的。暖阁那边,虽有程氏婆媳这一插曲,但对张老夫人和长媳刘氏来说,今儿这寿宴堪称圆满!但这宴席众女眷是无心在用了,大家也被程氏婆媳那屎尿味给恶心的够呛,纷纷散场。楚孝自是来接自家夫人和母亲的,二夫人是与婆母相携出来的,她其实也被程氏婆媳那味儿给熏着了,恶心的够呛。一路走强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待看到等在外间的楚二爷后,二夫人不知怎么的,心神一松,展颜笑了,只觉那股恶心劲儿也消失了。“二郎。”楚孝刚要开口,骤然,他胃部喉头疯狂翻腾,像是老牛控制不住反刍那般,一股恶心感直冲天灵盖。楚二爷:“呕——”佘老太君和二夫人:这是怎么了?还没全部离开的男宾们:这、这就孕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