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灵的仙家,却比她一个没有仙缘的凡人还要怕冷,还偏生要住在最高最冷的无寻处。这不是自己作死么?侍女捧着锦盒跪在作死的蛇团旁,道:“拿来了。”对此那团烂泥只是动了动,闷声道:“拿出来。”侍女应声打开了,这才发现里头是两个卷轴。侍女往日也看过不少九耀送来的卷轴,都算得上上品,但这一个却格外独特,通体漆黑便罢,漆黑的纸张上似乎还泛着星光。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打开了其中一个,生怕这又是什么奇珍异宝,问汐沫:“是要裱画吗?”汐沫在毯子里咳嗽了一声,向她移动了一下,侍女连忙捧着那卷轴凑了过去,汐沫这才伸出手,握住侍女的手腕,没骨头似的爬了半晌,才靠在侍女肩头,唇色死白、气喘吁吁地道:“废话。”侍女:“……”为了骂我一句也真是累死您了。汐沫双眼茫然地在那卷轴移动,像是看不清似的凑得更近了些,侍女看着疑惑非常,不由得提醒道:“大人,还没裱呢。”“我还没瞎。”侍女面无表情,心道我还真没看出来。汐沫眯着眼睛看了那卷轴半晌,才没头没尾地道:“你知道为何这祭天每年都要办一次么?”侍女被她问得猝不及防,这句话在祭天之前她问过汐沫,彼时这混账故弄玄虚地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现在这意思是要给自己泄露一下?侍女如实回答道:“我只知道往年祭天都是由凌月宫筹办,今日这次是咱们凌日宫第一次举办。”汐沫失笑道:“然后第一次就黄了。”侍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汐沫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似的,放弃了在那黑漆漆的纸张里面看出些什么,靠着侍女,望着后院不化的雪堆,突兀地说:“玄苍生于混沌,由天道创世,创世伊始,便分三界……”侍女像是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