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苏城。执法者驻地,萧逸品着茶,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不多时,外面传来动静,卢广林和袁文斌边说边回来了。等两人见到房间里的萧逸,动作齐齐一滞。“你啥时候回来的?”“逸哥?”袁文斌两人显然都有些意外,这回来得也太快了吧?“刚到一会。”萧逸为两人倒上茶。“二位辛苦,来,尝尝我这茶,这要是换作别人我都不往外拿。”袁文斌两人来到近前,坐了下来。“那边什么情况?没事了?”卢广林道。袁文斌却在打量着萧逸,有些不解。“嗯,没……”萧逸刚要开口,注意到袁文斌的表情,皱眉。“你在这挑货呢?”“不是,你这也不像是发生过大战的样子啊,难道和平解决了?”袁文斌问道。“跟他们谈和平有用吗?他们只看你拳头大小,实力强弱。”萧逸将斩杀柯连娜等神明的事,简单说了说。“都杀了?”卢广林有些惊讶,那好歹也是西方神明的地盘,逸哥就这么轻飘飘打了个来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走亲戚去了呢。“不带我,不仗义。”袁文斌撇撇嘴。“你刚上四品武神,再稳一稳,之后要是愿意抛弃妻子,就随我去昆仑界。”萧逸半开玩笑。袁文斌:“……”这话说得,他还能去么?“说说你们的情况。”萧逸问道。“那帮佛教团体其他成员问题不大,看来也不清楚拉米尔的真实身份,至于逸哥担心的其他棋子,我还在查。”卢广林汇报道。“我现在的想法,是再把线放放,看看是否还有大鱼。”“嗯,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不要怕担责任,有责任我来担。”萧逸认真道。“我绝不会让逸哥失望!”卢广林忙道。“阿瑞斯他们很快就到了,我把他们交给你,那就让他们藏在暗处,做你的眼睛,方便你开展工作……”萧逸说了说他的想法。“明白!”卢广林应声,不可避免,压力已经越来越大。不只是他职务高了,担的责任大了,更重要的是,所应对的敌手,也不再只是华夏的修炼者……“接下来呢,你想做什么?”袁文斌问道。“我想……睡觉。”萧逸故意道。袁文斌翻了个白眼,他问的是这个吗?“我准备把注意力放在古武界,城市暂时就交给你们了,当然了,古武界稳定了,也能减轻你们的负担。”萧逸道。“那我……”袁文斌道。“古武界我没什么不能应对的,到时候去昆仑界的时候再说。”萧逸打断。“也好!”袁文斌不再坚持。又聊了会,萧逸和袁文斌起程回了中海。等萧逸回到别墅,已经是傍晚,他很用心地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不多时,苏颜二女一前一后回来了,看着满桌的大餐,都颇为幸福。“别来这套,消失两天,你去干嘛了?”魏雨晴故意道。“我不是给您二位报备过了嘛,跟老袁去苏城逛古城去了。”萧逸将红酒打开,倒上。“少来,两个大老爷们逛的哪门子古城。”话虽如此,魏雨晴却没再多问,跟苏颜一块坐了下来。“你……不会是又准备走吧?”苏颜猜测道。听到这话,魏雨晴刚拿起的筷子悬在半空,看向萧逸。“嗯……我准备明天出发,去崆峒山。”萧逸点头。与此同时,暗影楼腹地。“这么说,萧逸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上首位,一老者眉头微皱,正是暗影楼楼主,封元思,实力深不可测。“嗯,根据眼下的所有线索来看,确实是这样。”旁边一老者,名为仲任,缓声道。“这……”封元思神色,更为复杂起来。“不止如此,如今的他似乎还有一个华夏的官方身份。”仲任继续道。“这倒不足为奇,东皇道场足以证明一些事。”封元思道。“不,楼主,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某位华夏的天王,应该就是镇天王!”仲任认真道。“镇天王?”封元思重复。“是!”仲任点点头。“萧逸……镇天王……这小子,怎会成长到这般强大……”封元思嘀咕着。“楼主,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知道细节吗?”仲任忍不住问道。“我哪里知道,都是那边下的命令。”封元思回过神,摇了摇头,这才是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至于他口中的‘那边’,自然是昆仑界。“我查过了,萧逸他母亲叫萧晚棠,出自萧家。”仲任补充道。“哦?随他母亲姓?萧家……”封元思有些不解。“是,不过这萧晚棠到底是不是古武界萧家的人,还不能确定。”仲任道。“嗯……”封元思略一思量。“无论如何,萧逸绝不能留!这事儿,你亲自办吧。”“明白!”仲任拱手应声,实则压力也不小,那好歹是镇天王,想要动手,绝对要足够隐蔽,否则暗影楼纵有百条命也不够灭的!“这个给你,所有暗影楼在古武界冰封的刀,你尽可以调动。”封元思说着,手中闪出暗影楼唯一的一枚虎罡令,递给仲任。仲任眼前一亮,这是何等的信任,才能将所有暗影楼隐藏的力量交在他手中。主要是,其中有一些,是封元思自己的底牌,其他任何人都不清楚。换句话说,这虎罡令一出,封元思便将所有的底牌都交给了他!“今时不同以往,我有预感,我们暗影楼接下来会有很大的变数,恐怕就在萧逸身上,他死,变数就是好的,可如果反之……”封元思意味深长。“属下必会全力以赴!”仲任更觉重担在肩,双手恭敬接过虎罡令。“只可惜,东皇钟依旧没有反应,若能发挥神威,有些事就会好办很多。”封元思想到什么,轻叹一声。他口中的东皇钟,是当时暗影楼邱山在东皇道场带回的那座假钟。“或许,昆仑界那边的人会有办法吧。”仲任道。“他们真不能出来吗?昆仑界的其他势力的天骄,可是都能出来的。”“没办法,有人不同意,就算出得来,也会担很大风险。”封元思解释道。仲任神色一沉,心中自然也明白。“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能否发挥出它的神威,是担心……这是一座假钟。”封元思终于吐露了他的猜测。“假的?”仲任皱眉,那东皇钟自从带回来,就在封元思手中,没人再见过,更没人知道细节。封元思微微点头,没有做最终定论。“最近那些势力还算消停,就算他们想找我们,最多也只能找到一些据点。”仲任道。“嗯,那也不可掉以轻心。”封元思叮嘱道。“明白!”仲任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