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去符家,既是避开如蝶也是想打探下京城哪个大夫擅长治耳朵。因为许妈妈管着内院,乐文就直接找了她询问此事。 许妈妈有些奇怪,问道:治耳朵,你耳朵不舒服吗 不是,是圆姐儿,她被万翰采打得左耳失聪了。昨天看了大夫,可我瞧着她吃了一天药也没什么效果就想换个大夫。 许妈妈觉得不可思议,问道:怎么能对孩子下这样的重手,这还是人吗 哪怕孩子调皮也不该扇耳光啊!自家哥儿不听话,太太用直尺打手心她在一旁看了都心疼得不行。 我准备给圆姐儿找好了大夫,再着人去查下这事。 这事肯定要查清楚了,如蝶如何他不管,但现在连累到孩子不得不管了。 许妈妈说道:和春堂的桂大夫擅耳鼻等五官,你可以带了孩子去给他看。 乐文说道:这么冷的天带圆姐儿会冻着她的。 桂大夫不出诊的,你只能带孩子去医馆。许妈妈说道:你若是担心冻着孩子明日租一辆大些的马车,在马车内铺上被褥烧上炭火也不会冻着的。 我现在就去。 许妈妈看了下外面,摇头说道:现在天都快黑了,桂应该也回家了。而且这大晚上的赶夜路不好,还是明早再去看吧! 现在在化雪,路很滑非常危险。 与许妈妈谈完以后,乐文又去找蒋方飞了。 天黑之前清舒回来了,知道乐文过来说道:让厨房加个两个菜,叫了博远与他过来吃饭。 林博远很怕符景烯,与他们一起吃饭时特别拘谨菜都不敢夹。清舒没办法,只能让他跟老丁头一起吃饭了。 现在符景烯去了福州,但清舒吃饭不定所以博远也还是跟老丁头一起吃。 很快兄弟两人都过来了。 博远搬过来以后因为日日习武吃得多,现在不仅比以前看起来壮实子也窜了不少。 两人见到清舒,异口同声地叫道:二姐…… 饭菜都已经端上桌,清舒笑着说道:坐下吃饭吧! 看着乐文吃了一碗饭就不再吃了,福哥儿说道:四舅,你怎么吃这么点就不吃了 而此时正巧博远让芭蕉添饭,乐文见了都有些郁闷了。 清舒笑着说道:你四舅吃得少了,好了,赶紧吃饭。 福哥儿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吃过饭,福哥儿拉着博远去了玩具房玩了。博远虽然已经是大孩子了,但跟福哥儿一样喜欢玩拼图的游戏,虽然他从没拼对过。 窈窈现在不黏清舒了黏福哥儿了,见福哥儿出去也跟着走了。 清舒捧着一杯茶抿了一口,缓缓地问道:圆姐儿怎么回事 一说这事乐文火就上来了,他说道:我听爹说他跟三姐要钱,三姐不给他就打人,圆姐儿跑上去护三姐。结果万翰采一巴掌扇过去,圆姐儿被打得鼻腔跟耳朵都流血了。大夫说鼻子没什么大碍,但左耳听不到了。 那个畜生明知道圆姐儿受伤了还丢下不管,三姐自己弄不过来就请了街上的一个婆子到家里送信。 清舒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问道:这事她怎么处理 说到这事乐文的气息都不稳了:她求了爹说想回家住,爹没同意她就求了爹带圆姐儿回家。然后今日带着森哥儿回家,我出门的时候也没走。就我的猜测,她应该是不会走的。 二姐,我跟她犯冲在一起就吵架。二姐,在学堂开学之前我能不能住你这儿借住下啊 清舒摇头说道:再有五六天就要过年了,你住我这儿算怎么回事还有碰到问题就逃避你以后能做成什么事 乐文被骂得头都垂下去了。 清舒说道: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三姐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我想先查清楚这事再决定如何处置这事。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以后三房就靠你了,借此事竖立你的威信也是好的。 乐文心头一热,说道:二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撑起林家的门楣不拖了你的后腿。 清舒欣慰地点点头。然后询问了下他的学业,知道他在学堂得先生的看重也就没再多说了。 福哥儿到时间就回房描红,乐文就跟着博远回了他们住的院子。 一进屋,博远就脱了外套,乐文见了吓得不行:你做什么 热。 走了这么一段路加上屋子里烧了炭火,他都快要出汗了。 乐文看着他只穿里衣跟薄薄的棉袄羡慕得不行,不像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都还觉得冷。 博远被崔氏养得极好,小时候没少吃好东西。现在又习武了身体素质更好了,所以一点都不怕冷。 第二日一大早,乐文就去租了一辆马车接了圆姐儿去了和春堂。 林承志走不开,所以还是如蝶跟着来。 桂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诊了脉,半响后说道:可以治,但不能完全治好。 如蝶脸色微变,问道:什么叫不能完全治好 桂大夫不愿多做解释,只是说道:我可以让她恢复四五成的听力。 乐文大喜,能恢复一半的听力比聋了强。 桂大夫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慢吞吞地说道:不过花费比较大,你们可愿意治 如蝶心里咯噔了下,问道:要多少钱 你们先准备一百两银子吧! 如蝶失声说道:怎么要这么多 我要给她针灸,另外她配的药中需用两味比较名贵的药材。桂大夫说道:花费确实比较高,你们考虑下吧! 说这话也是看如蝶跟乐文穿得并不好,对普通百姓来说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乐文想也不想就说道:治。 如蝶本来在犹豫,听到这话不由说道:我没那么多的钱。 乐文声音都不由地大:是没钱还是舍不得还有,圆姐儿可是为你受伤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如蝶还是那句话:我们没那么多钱,圆姐儿,咱们回家。 抓着如蝶的胳膊,乐文问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还有好几百两银子。就是给圆姐儿治病,手里还有不少结余。 见医馆的人都看着自己,如蝶不由哭了起来:我要有钱我能不救圆姐儿,那钱全都被他爹花光了。 有个病人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姐也难,何必这般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