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一愣,随即紧张的道:是属下无能,当年云侧妃救了王爷那件事情,有些严密,又时隔多年,光靠属下的能力去查,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来。 不如,王妃您自己问问王爷吧 于风这么想,却不敢说,毕竟王妃私下调查王爷,本身就有些违背妇道。 南晚烟皱眉,查不到就算了。 她无所谓那些事情的真相,之所以让于风去调查,只是觉得有疑点,觉得小白莲不是什么好人,想让小白莲在顾墨寒面前死的更彻底一些罢了。 于风大惊。 您不能不等啊!这件事情关乎到您,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能查出来的,这样王爷肯定会对您转变态度! 若是真相大白,当年救顾墨寒的人,并非那个装腔作势的云雨柔,而是南晚烟的话,顾墨寒和南晚烟的关系说不定能有所缓和,一家四口也能够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 南晚烟摇摇头。 没事,顾墨寒对我什么态度不重要,他就是个神经病,对我的孩子们动机不纯,我不想再跟他这样纠缠,怪累的。 于风不甘,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妃,请恕属下多嘴,但属下和湘玉都能看得出来,王爷这段时间对您的态度已经转变太多了。 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没那方面的意思,那定是什么都不会在意的,王爷现在对您处处关心,一定是因为他…… 他的话点到即止,南晚烟蹙眉接话,因为他什么,看上我了 话音刚落下,南晚烟就连忙收起这个令她毛骨悚然的想法。 不可能,顾墨寒一心只有他的小白莲,跟我有这些纠葛,不过是为了他自己。 这件事情,你要查就查,我都行。 她现在只想给云雨柔吃真心丸,揭露云雨柔的真面目! 不过仔细一想,顾墨寒目前的态度她捉摸不透,要是现在就把小白莲的真面目揭露出来,他对白莲花失望后,岂不是会对她死缠烂打 不,还是得等到她离开那日,再将云雨柔的一切昭告天下,留这二人窝里斗。 她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而顾墨寒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却没有任何机会了。 这想想,还挺刺激。 所以当下首要的任务,还是得拿到和离书才行。 知道了王妃。于风悻悻地离开了,赶忙去查当年的事情。 南晚烟嗯了一声,有了新的计划,情绪基本都收敛好了,她抬眸,朝着后院走去。 路上,她随便找了一个婢女,让她给莫允明捎话,一切安好,让他别担心。 方才忙起来,都险些忘记了舅舅。 后院里。 两个小家伙复习功课,被林先生抓着上课,此时他正摇头晃脑读着诗,台下的小蒸饺和小包子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念起书来都有气无力的。 林先生觉得疑惑,放下手里的书上前关切道,小主子们这是怎么了 小蒸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小脑袋撑在桌面上,戳着厚厚的书本。 不知道,就是有些,难受。 小包子也抿紧了唇,神色低落。 南晚烟在窗外看着,不由得皱眉,眼神里有几分心疼自责。 她踱步走进房间,浅笑着对林先生道,林先生辛苦了,我有事和两个小丫头说,您先下去吧。 是。林先生躬身,知趣地退了出去。 两姐妹冲南晚烟喊了句:娘亲。 南晚烟将手轻轻的搭在小蒸饺头上,揽过小包子,低头在她们头顶蹭了蹭。 怎么了今日没有学好吗 小包子想到方才南晚烟的严厉,登时红了眼眶,小蒸饺看着南晚烟,支支吾吾低声道,不是的娘亲,我们知道自己错了,所以…… 她们姐妹俩是重情义又有责任感的人,所以到现在还在自责。 南晚烟一愣,搂紧了两个小丫头,语气颇为心疼愧疚。 对不起,是娘亲不好,语气有些重了,你们原谅娘亲好不好 南晚烟也后悔,她从来都对两个小丫头包容宠溺,今日却因为太着急二人的安危说了重话。 顾墨寒有一句说的没错,两个半大小孩,又能懂什么呢 是她这个做娘亲的,没有尽到责任。 小蒸饺和小包子愣愣抬眸,随后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是的,娘亲没有错,这次都是我们不好,我们只担心是不是给娘亲惹麻烦了…… 这两个小丫头乖巧又懂事,南晚烟心头一热,忍住鼻尖的酸涩。 没事,你们的安危才是大事,若你们有什么意外,娘亲不知道怎么办…… 任何事情她都能应对,独独孩子的安危,她终究也会慌的。 两姐妹紧紧的抱着南晚烟,不撒手。 小蒸饺咬着唇道:我们再也不乱跑了,听娘亲的话,因为我们是娘亲唯一的小棉袄,以后还要做娘亲的保护神!永远都只会站在娘亲的身边,守着娘亲! 小包子使劲点头,心疼南晚烟,嗯,等我长大了,要当娘亲的保护神! 南晚烟笑了下,她真的爱惨了她的两个女儿,好,两位保护神,现在不难过了吧,能不能和林先生一起,好好学功课啦 嗯嗯。 可以! 姐妹俩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都端正坐好,等着林先生来上课。 南晚烟欣慰一笑,又揉了揉两个小丫头的脑袋,走出房门叫来林先生,麻烦您了。 林先生笑笑,眼里却充满对南晚烟的崇敬与尊重。 应该的。 南晚烟回了屋子,她自责愧疚,却也更加坚定。 她走进空间,将一些常用的毒药研磨成粉,灌了足足几十瓶,又制作了一些消炎药、抗生素,以备不时之需。 那些毒药主要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再遇上像刺杀这类的事件,她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她又简单清点了一下现在手里还剩的特效药丸,将磨成粉,分别灌进小瓶子里。 最近变动大,还是准备好吧,以防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 溪风院里。 顾墨寒已经回到了屋里,伤口被牵扯的厉害,疼得靠在了床上,可他的脸色依旧冷沉,心情很差。 连手里的公务都看不进去了。 沈予将轮椅安置在一角,都不敢多说什么。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一道带了几分仓促的声音急急响起—— 王爷,王爷出事了,属下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