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瑾再次试探着,勾住姜初羽的手指。这次姜初羽没有躲开,僵着一动没动,心涨得满满的,又酸又疼。见她没反应,沈时瑾眼底情愫渐浓,微微俯身轻靠在她肩头,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察觉到姜初羽抬手想推,他闭了闭眼:“我那时候怕真的死了,羽羽,我好怕不能再见到你,所以我现在也好害怕看到江诉,他就是个杀人犯。”姜初羽的心软了一下。不管如何,订婚之前的他们感情还是很好的。沈时瑾为了她宁愿去死,也是真的。她推拒沈时瑾的手犹豫两秒,改为抱住他,轻轻拍他的后背。“过去了。”姜初羽的声音有些抖,“沈时瑾,你别怕,我不会再让江诉伤害你的。”她看不到的地方,沈时瑾勾了勾唇,眼底满是失而复得,枯木迎春的惊喜笑意。他紧抱住姜初羽,低声道:“谢谢你,不管你是为了报恩还是什么,谢谢你为了我来见江诉,还为我动刀见血。”姜初羽听着耳侧有气无力的声音,觉得沈时瑾是在哭。也是,当时对于她来说,是清白与失去挚爱的阴影,对于沈时瑾,也切切实实差点没命。沈时瑾应该比她更忌惮江诉的,不论他现在有多风光,生意做的有多大,濒死的恐惧往往深入骨髓。姜初羽边拍沈时瑾,边轻声安慰:“我会派人看着江诉,二十四小时监视,他老实待在酒吧还能在榕城生存,否则就算是打晕投江,我也会把他解决掉。”沈时瑾眼里笑意更浓,在她脖颈间蹭了蹭,“羽羽,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果断了。”姜初羽顿住,眼底疑惑渐起。她刚要推开沈时瑾,巷子口就传来一声惊呼。“天呐!你们在干什么!”姜初羽立刻推开沈时瑾,看到目瞪口呆的温浅。她心里一紧,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立即快步追上。空气中还留有她身上的淡淡茉莉香。沈时瑾勾了勾唇,心情大好地插兜,返回酒吧。他带来的黑衣人比那些保镖多,齐刷刷围着江诉。“你们先回避一下吧。”黑衣人抬了抬下巴:“有我们在,这个人跑不了。”保镖们犹豫一下,识趣离开。江诉看不到人群之外的沈时瑾,按着手腕上的伤口沉声道:“你们没听到我说话吗!我的血止不住,我要去医院!让开!”人群外,忽而响起慵懒的一声轻笑。“好久不见啊,弟弟。”江诉猛地僵住,缓缓回身。黑衣人撤开站成两排,让出一条道。人群尽头的沈时瑾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脸在阴影里,唯有那双眼睛冰若寒谭。江诉不知为何开始抖。不,他才没有感到害怕,没有被这样的沈时瑾震慑住!江诉固执地挺直背脊,想要故作嚣张。可还没说出一句话,沈时瑾便抬手,狠狠扼住他的咽喉。用力,直到青筋暴起。江诉的脸色瞬间涨紫,咳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咳咳,你……”沈时瑾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是在看某种死物,看他挣扎求生,越来越用力。他笑的时候俊美如君子,露出狠厉一面时,像杀出地狱的死神,不近人情的用杀气压迫对方。沈时瑾眼神冷厌,看着江诉快要失去意识的虚弱模样,“我早就知道你出狱,本打算只找人盯着你,任凭你在这里怎么苟活都好,但你不该让姜初羽见到你。”“你不该让她感到害怕。”江诉张着嘴,眼里渐渐充血,眼球几乎要因为窒息凸出来。身旁手下想要说点什么,但都怕惹了这尊大佛。燕京匆匆进来,眼瞧事态不对,急忙冲过去道:“璟总,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别人也就算了,他不好处理啊!沈家其他族老可都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