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说大马猴姐,你没瞧着红玉姐现在还没接受苏学明背叛她的事实吗?”楚红玉那么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撞见了苏学明抱着丁兰,转身就跑了。这还不足以说明她心里其实不愿意接受苏学明背叛自己的事儿?严阳阳愣住了:“可她刚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啊。”宁媛揉了揉眉心:“八年了,打得鬼子都投降了,从情窦初开的十五岁小姑娘到现在的情感,说舍就舍吗?咱们上经济理论时,不是学过一个词儿——沉没成本吗?”严阳阳蹙眉:“你是说娇气包舍不得沉没成本,她付出太多,舍得不渣男了??”宁媛感慨地摇头:“他们已经是以夫妻模式相处,本来早该领证了,她最美好的年华和回忆都是苏学明给的。”只能说楚红玉的妈妈,真的很有先见之明。而且人遇到绝望的事儿,反应都是——痛苦——不可置信——找借口——怀疑自己——最后麻木接受。这是个过程。严阳阳憋屈:“那你。。。。。。你也不能帮着渣男说话,岂不是让那家伙逍遥法外!”宁媛大眼睛眯了眯:“急什么,红玉姐现在处于找借口的阶段,再等几天,我来想办法。”要戳破楚红玉最后的一点希望泡泡,她已经想好怎么办了。。。。。。。第二天,复大女生宿舍楼下“什么,红玉不想见我?”苏学明俊美斯文的面孔闪过一丝意外。宁媛站在宿舍楼外的小道上,朝着他弯了下大眼:“是啊,苏同志,看来你又惹红玉姐不高兴了,你可得好好反思一下。”苏学明淡淡地看着宁媛,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感觉到她话里的嘲讽。他眯了眯眼,神色温和:“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昨天她还好好的。”宁媛耸耸肩:“大概是因为你没伺候好她吧。”苏学明脸色僵冷了一瞬间,伺候?楚红玉居然在她的舍友面前,把她形容成伺候人的奴才!宁媛又笑了笑:“你想要哄红玉姐开心呢,不如去跟别人学学怎么捏脚,下次和红玉姐回家的时候,好好伺候她。”说着,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反正你也习惯了伺候她呀,你应该要让她高兴,不然你哪里有今天?”苏学明再好的修养和隐忍的功夫,都在宁媛那种幸灾乐祸和轻视的目光下,要破功。他脸色难看地捏紧了拳头,声音却保持着平和:“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说完,他转身离开。宁媛的目光闪了闪,和不远处两个人对上了眼。那两个人仿佛收到指令一般,转身跟上了苏学明。宁媛目送着苏学明走远,忽然转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丁兰一脸忧愁地看着她:哎呀,你这是亲自上阵挑拨离间啊,要是让楚红玉知道你两面三刀,可怎么办呀?""你要不要给我点封口费?我很敬业的。”丁兰嬉皮笑脸地问,仿佛在开玩笑。宁媛似乎一点不意外丁兰站在自己身后,甚至对她再次说出来暗含威胁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