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便用你毕生口才去道歉。”祁渊沉声道。燕青一怔,“我不去。丢人。我抹不开脸。”祁渊坐在椅上,揉着眉心,“我们断交。”“我去道歉,行了吧。”燕青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小声道:“以后你被那女人气死,我也不管了。现在很多女人专挑好看的小哥哥排解寂寞。到时你被利用了别找我哭!”说完便要离开,离开前,见祁渊不安抚他,便回身问道:“那哥哥明天陪我喝酒?然后给我揉揉脸,十岁开始在冷宫跟着你混,你第一次打我,我委屈,主要是没挨习惯,那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欺负的嘛。”祁渊睇他一眼,“不揉。你把那女人弄疯了进来险些气死孤王,孤王也委屈。”“。。。。。。”燕青想,所以今天过错方居然是我?这。。。祁渊吩咐谢锦,“今日把守毓庆阁的侍卫一人扣半月俸禄,然后你去指着脸骂他们渎职,那么大活人走到孤王门外偷听,竟没人阻止!这得亏是个女人,若是刺客,孤还有命么。”谢锦支支吾吾许久,问道:“爷。。。你是不是对周夫人还有点那种意思,怕周夫人觉得你人品有瑕疵啊。。。”祁渊肩膀一紧,“孤怎么可能对她还有意思,过去多少年了,你不要莫名其妙,出去。。。”谢锦面无表情,行行行,人全轰出去,只剩你一个,放开了研究那本兵书内夹带的私货:女人痛经注意事项。谢锦在门外候着,从门帘缝隙回头一看,便见祁渊低身把手探进了字纸篓,大男人顶认真地在翻垃圾桶。祁渊开始不大好意思翻,翻了一下便停下来,往门处看了看,见门帘掩着,谢锦没往这边看,便低手放开了在字纸篓的翻找,把被燕青丢进字纸篓的护胃的中药从里面翻了出来。然后他坐在椅上,拿衣袖擦了擦中药包上的灰尘,看着上面娟秀的小字写着白术,山药,还有莲子。她的亲笔字啊,这笔画挺多的,六个字,三十三画啊,那不得写一会儿,还得磨墨,拿笔去蘸墨汁,还得把字迹晾干,她为孤王花时间不怕麻烦么。什么意思啊她。勾引孤王是么……-我是买通了冷宫看守往冷宫内送饭食,但我没有叫人打他,他的旧疾不是我造成的--我是冤枉的-她那张小嘴素来没实话的。。。恨她七年了…恨错了?冤枉的,是不是啊。。。祁渊拿到这些中药很有些动容,她亲自包的药,亲自写的标签,周夫人不会还关心着孤王吧,在冷宫自己也曾渴望她的消息或者她给的一些信物也好有个念想,但除了一顿毒打,别的什么也没有。还是说她只是大夫职业习惯,只关心他的胃,他的胃都比他的人有吸引力,拿他试药?念及此处,手心出了些薄汗。-我前后探监二次,也见了我亲人二回,多少缓解思亲情切。对你到底心存感激。这药是表示我的感谢。好,我们到此为止-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她说得很清楚了,这药是感谢这二次探监呢。所以他的胃和人她都不感兴趣。-当年抛弃你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是我愿意嫁给阿郎的。你若要报复,便报复我一人。我同阿郎是两情相悦的--不要罚阿郎啊,民妇会心疼的-祁渊靠在椅背,身上的力气慢慢流失,将头靠在椅背,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眼底有自嘲之色划过,患得患失了么。。。拿起兵书,看起来夹在兵书里的那本小册子,经期女人情绪波动较大,容易伤春悲秋,还爱找茬,需要注意保暖和营养。确实啊,刚才蒋馥莹跟有大病似的,死倔死倔地把他逼得想灭她满门,原来是因为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