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躺下地上的费斯克看着埃米菲斯像只野兽一样一步步向着他走来,心中极度的恐惧,他没有想到埃米菲斯喝下那药剂后会如此的强大,自己竟然连对方的一剑都接不住。 在埃米菲斯在不断靠近费斯克的同时,费斯羽也很快的追了上来,刚刚双方哪一剑对战速度太快了,费斯羽根本没有时间去抵挡埃米菲斯,而现在费斯羽很快的就挡在了费斯克前面,背对着费斯克说到:"费斯克,怎么样,没事吧!" "他妈的,这家伙喝下那药剂后简直不是人,哪一剑估计都有高级中阶武者级别的力量了,我根本无法跟他对抗,都没办法接下他的一招,这感觉简直太操蛋了。干,我的肋骨断了两根,右手估计一时半会用不了,现在基本上算是半个残废了,哥哥你别管我了,快走,你也挡不住他,这家伙已经疯了。快走吧,去支援拉密克,帮他杀那个法师后再回来干掉他,把你的武器给我,我帮你挡住他!快走吧。记得我如果死在了这里,回家祭拜父亲的时候你记得给父亲说我是像他一样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的小费斯克没有给他丢脸!" 费斯克说到这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猛的抢过费斯羽的手中的武器和盾牌,将费斯羽一把推出老远后,对着埃米菲斯大吼到:"臭虫你是战胜不了我费斯克的,你这只该死的臭虫!大爷我要把你的脑袋蹲下来踩在泥浆里,哈哈哈,埃米菲斯有本事对着你费斯克大爷来啊!" 埃米菲斯听到这里开始慢慢加速向着他们冲来,而这时候费斯羽却没有逃跑,快速返回了费斯克身边从费斯克手中抢回了自己得盾牌,对着费斯克咧嘴一笑到:"我亲爱的弟弟,你没有哥哥怎么能行呢,就让哥哥我在做一次你的保护者吧。" 说罢,举起盾牌并施放出自己的武魔气覆盖在自己和费斯克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黄色的护盾! 费斯克愣了愣神,也是咧嘴一笑"哈哈,这次就还是让咱们兄弟两个联手吧,同进同退,就让咱们试试这只臭虫的厉害。哈哈哈哈哈。" 大笑中费斯克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力并强行催动自己的武魔气,将自己的武魔气也灌注到自己哥哥形成的护盾中,让这层护盾染上了一层烈焰。 埃米菲斯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剩了一道残影,手中的骑士大剑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嘴里喃喃的道"死,死,死!你们都该死!给我去死!" 只见最后一个死字从埃米菲斯口中吐出,埃米菲斯猛力一跳一下纵过剩下的距离,就像是费斯克辟斩多拉克一样,从原地跳到了费斯克与费斯羽两人头顶几十米处,而他刚刚踩踏的地方已经整片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直径将近十米的大坑。逆着阳光,埃米菲斯持着高举过头顶的骑士青色大剑急速下坠,就像是死神从至高处挥舞着镰刀一般从天而降,飓风从埃米菲斯的骑士大剑附近开始形成,一只缠绕在埃米菲斯骑士大剑附近的那些小小的气旋一个个个开始融合,最终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飓风,在下落的过程中不断的的增强,直到这阵飓风真正的成为了遮天蔽日的巨大龙卷,而持剑的埃米菲斯就是整个龙卷的制造者,这一刻埃米菲斯就是乘着狂风而来的死神,毁灭周围的一切,并且带走对面两个敌人的灵魂。 埃米菲斯飞速的下落着,只一瞬间便将飓风龙卷斩击到了费斯克费斯羽两人形成的护盾上,最开始只听到飓风呼啸,只看到埃米菲斯斩出飓风龙卷被挡在了护盾之外,但是慢慢的护盾越来越弱,飓风越来越接近费斯克费斯羽两兄弟。护盾中的两兄弟满脸血红色,甚至与费斯克鼻孔与嘴巴里都开始渗出了血液,很快护盾便抵挡不住了飓风的攻击。"死!"埃米菲斯突然大吼一声,倾尽全力输出自己的武魔气,骑士大剑上的武魔气也越来越强,甚至于骑士大剑都已经出现了颤抖与裂纹,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埃米菲斯的骑士大剑与飓风龙卷斩开了费斯克费斯羽两兄弟的护盾。 埃米菲斯突破了护盾之后也不停留,借着从天而降的力量持剑向着费斯克刺去。眼看骑士大剑即将要将费斯克刺穿,这时哥哥费斯羽猛力将弟弟一推,挡在了他的前面,举起盾牌挡向了从天而降的埃米菲斯,在举起盾牌的瞬间,他回过头来看向了费斯克,对着费斯克微微一笑"再见了,兄弟,哥哥永远会保护你"。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青光从天而来直接洞穿了费斯羽举起的盾牌,又接着将盾牌之后的费斯羽刺穿,并将其直接钉在了地上。 片刻过后硝烟散去,费斯克看到埃米菲斯手持剑柄站在费斯羽的尸体旁边微微愣神,看着费斯羽。好像在怀疑自己明明是刺向的是费斯克,为什么现在被自己的剑刺穿的确实费斯羽。而被骑士大剑刺穿的费斯羽现在早已没有了气息,只见他的头偏向费斯克的方向,双眼看着费斯克,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好像在说;"弟弟,这时哥哥给你的最后的保护了。"而看到了费斯克还活着,费斯羽那张开的双眼也紧接着带着极大的满足一样慢慢的闭上了。费斯克现在全身骨头都像碎掉了一样,悲痛的看着哥哥的尸体,躺在地上大声吼叫。"啊啊啊啊啊,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啊,不要!啊啊啊,不要死啊,你不要死啊。该死的,你杀了我哥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费斯克一边大叫,眼中一边不断的流着泪水。而由于刚刚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力导致现在身体的状态已经出现了极大的问题,现在的他甚至连动一动手指头都不可能。 埃米菲斯听到费斯克的大叫后,好似回过了神一般。吃红色的双目,又闪起了暴怒的红光。猛地抽出费斯羽胸膛中的骑士大剑,转身提着大剑快速的跑向尸体一般的费斯克。"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死,你也要死,你们都要死。我要杀了你们!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我要杀了你们!" 转瞬间埃米菲斯已经急速跑到了费斯克身边,挥舞起手中的骑士大剑一下将费斯克的脑袋给斩了下来。费斯克看着埃米菲斯狂奔而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即将追随哥哥而去,随即便不再言语,只是喃喃的看着天空"哥哥我来了,哥哥,费斯克来找你了。还有爸爸,我已经看到你了,哥哥,你也在爸爸身边啊,是在迎接我么爸爸,我和哥哥一样都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虽然现在我已经无法动了,但是我可是一直和哥哥在努力战斗,这样爸爸你就不会再讨厌我了吧,不会再说我是个胆小鬼了吧。爸爸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这次你不要再赶我走了。不过我想这次您也无法再赶我走了吧。"随即便是眼前一黑,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便没了知觉。 斩杀了费斯克与费斯羽后埃米菲斯愣愣的站在原地,骑士大剑被他倒插在大地上。突然埃米菲斯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猛地大吼。"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我还有时间,我还有时间,我要给伯爵争取逃跑的时间,我不能失去自我,啊啊啊啊啊,不能失去自我啊。对,还有,还有,还有拉密克,还有拉密克,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只有杀了他伯爵大人才能逃脱,只有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死,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拉密克,我要杀了你!" 埃米菲斯施放出自己的武魔气并且大吼着向着拉密克与拉尔夫战斗的地方速度飞快的跑去,沿途被他拉出了一道灰黄的浓烟,被他践踏过的地方都有着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埃米菲斯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意识,只有着保护伯爵,为伯爵拖延时间逃生并且杀死腐臭三鹰,现在腐臭三鹰已经被自己在几分钟内杀死了两个,还剩下的拉密克一定要在自己还能够攻击的时间内杀死他! 这边埃米菲斯极速的向着拉密克与拉尔夫的战斗区域接近,而拉密克与拉尔夫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两人的法术将附近的区域整个地貌都给改变了,到处都是法术攻击留下的痕迹,有的地方被冰封着,有的地方还有着各种植物生长过的痕迹,还有的地方散着一些鲜血,也不知道是谁身上留下的,而拉尔夫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在他的左肩处有些一道从肩头一直到腰部的血痕,而且这道血痕整体泛着一种幽幽的绿色,一看就是已经中毒了。这是被拉密克施放出的魔藤法术给抽击到的,拉密克修习的是自然系的法术而他尤其擅长藤类法术与毒类法术,他将这两种法术相融合便培育出了这种剧毒魔藤,而现在从拉密克背后腋下各自伸出了四根粗壮的魔藤,这八根魔藤不断的从各个角度攻击着拉尔夫。而拉尔夫则是在自己身边凝结出了几块冰盾来防御着拉密克不断进攻的魔藤,但是可以看出拉尔夫的已经是疲于应对了,身上的那道伤痕不断传来灼烧的感觉,虽然在被攻击到的时候已经使用冰元素将伤口的肌肉和血管给冻死凝结上了,但是上面的毒素却还是在不断的侵入自己的身体,而且现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得精神已经恍惚了,有几次差点就被拉密克的魔藤抽击到,现在他这个情况如果再被拉密克攻击到,那么他就必死无疑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去自己同样会被拉密克慢慢拖死,而且现在看拉密克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个高级魔法还没有施放,自己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希望伯爵大人已经逃走了!刚刚埃米菲斯哪里传来了巨大响声,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吧。毕竟他一个人独自面对两个同级的人物肯定是必败的,而且对方又是相互相补一个攻击一个防御,埃米菲斯落败估计和自己一样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可是事情真的像拉尔夫想象的那样么,当然不是。实际上刚刚埃米菲斯已经将费斯克兄弟给快速的斩杀掉了,现在正在赶往自己这边来对付拉密克。但是埃米菲斯现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飞快的赶路的同时,埃米菲斯已经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的远离自己,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是自己内心一股暴虐的情绪在操控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让埃米菲斯十分的享受,就像是自己本来就应该如此,自己本来就是一头只懂得杀戮的野兽,他想要撕裂一切,粉碎一切。杀死自己的对手,杀死拉密克,杀死阻挡自己的一切存在。理智已经远离了埃米菲斯,现在的埃米菲斯仅仅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自我意识,等这点意识脱离了他的灵魂,那么埃米菲斯也就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野兽,也不知道药效过后,埃米菲斯还会不会恢复过来自己的神智。埃米菲斯在不断的奔跑中怒吼,想要发泄出心中暴虐的情绪,可是无济于事,越是大吼,心中那股怒气越是暴躁,甚至于感觉就想要冲破自己的胸膛,突破到空气中一样,而埃米菲斯的双眼也开始流出了血泪,这两行血泪从赤红色的双眼中流出,慢慢的滑落他坚毅的脸庞,脸上的血管暴突着,就像是要在下一刻爆炸一般,血泪和青筋让他的脸变得像魔鬼一般恐怖,像恶魔一样暴虐。这一刻的埃米菲斯,燃尽自己的一切,变成了一头残暴的恶魔。甚至交出了自己最珍贵的灵魂,自己的神智。或许,以后埃米菲斯也不需要恢复神智了,因为他这次注定要被埋葬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