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治又过来一把揪住祁少瑾,你这小子就不能有点出息!为什么要败在他手上!将来我如何将祁氏集团放心交到你手上!我不许你输给陆家人! 我不会输给他,你也不用对我大吼大叫,你还这么健康,我也用不着考虑将来接手祁氏集团,我看你再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口气吗祁远治中气十足地吼着,整张皱纹深刻的脸上,都狰狞着一股戾气。 他们父子生气的时候,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相像。 祁少瑾没有说话,他不想和自己的父亲争辩,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父亲用大吼大叫的方式对自己说话,从来不会心平气和像位慈父。不是大吼,就是咆哮,就是不吼不叫,看到他也会一脸戾气。他从当初的伤心,到后来的反感反抗,到现在早已习惯,也懒得理会了。 他有的时候,都懒得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拥有慈父的资格。 若追溯起来,应该是那一年,父亲拿着妹妹的亲子鉴定摔在妈妈脸上的时候开始。 连带着他,也在父亲的面前失宠。他还清楚记得,父亲揪着他一起去医院,秘密做了亲子鉴定。即便鉴定结果他们是亲生父子,他依旧没有找回以前那位慈祥的父亲。 所有的幸福和睦,都在那一年毁灭了。 一份亲子鉴定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祁少瑾在心里已经计算不出来,至少人的人生是毁了,妈妈的人生,妹妹的人生也毁了。 还有…… 陆羿辰的人生。 如果这么计算起来…… 祁少瑾的眼前,浮现了那个长发飘飘,眼里缀满阳光,笑容灿烂的小女孩。 顾若熙。 陆羿辰,好小子!一直稳中求胜,秘密运筹帷幄!他比你的城府深多了!祁远治愤怒地指了指祁少瑾,想跟老子玩,好!不信他比他父亲还厉害! 祁远治眼里闪过一抹凶狠,随后摔门而去。 祁少瑾起身,踢开脚前玻璃杯的碎片,又去酒柜倒了一杯红酒,再没有心情去品尝那芬芳琼浆玉液,一杯一杯地仰头喝尽。 拿起手机,顾若熙那个死女人,竟然敢删除他。在医院拿了顾若熙的手机,也知道了她的新号码。本想电话拨通过去,最后忍住了。 他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死缠烂打过! 而且还有一种,见不到就会想念的感觉,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想知道她的一切。 连带她的一笑一颦,或生气,或冰冷,或愤怒,或浅笑嫣然的样子,都会在眼前浮现,觉得很好看。拿着手机翻看相册,里面关于顾若熙的照片,也都被她删了。 真是个绝情绝义的女人!半点不对他留情。 …… 乔轻雪刚出药店,就看到殷凯靠着车子,站在不远处慢悠悠吸烟,看她出来,还对她亲和力很强地招招手。 宝贝,昨晚睡得好吗 乔轻雪飞他一记白眼,昨晚他一个劲打电话发信息,搅得她不得安宁,最后只好关掉手机才消停。气得她半夜都睡不着! 宝贝,我们出去转一转。殷凯拍了拍他的爱车,见乔轻雪要走,就赶紧追来上,拦住乔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