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名老太监也看清了玉牌上边的"燕"字,目光陡然一颤。燕作为宫里的积年老太监,这个字所牵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其中的深意更是不言而喻。旋即,老太监猛地回过头,一脸震惊地指着皇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你。。。。。。不是崔师师!你不是皇后!你到底是谁"他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悚和诧异。然而,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那道丰腴身影便掠到了他的跟前,香风席过,抬起一掌猛地拍下。轰——掌风落下,如有撼动山岳之感。老太监的天灵盖直接爆开,整颗头颅被拍成粉碎,血腥的脑浆飞溅迸出,无头身躯咚地砸在了地上,只剩下肌肉还在本能的抽搐。瞬息后又彻底停下了挣扎,死绝了!崔皇后锦袖一卷,将一切激射而来的脑浆收入袖底,接着,轻轻一荡。接化发!那大团散发着腥臭的脑浆瞬时凝固,又化作了无数细微齑粉飘落。随后,她那纤纤玉手才又收回到袖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实在难以想象,一位半步伪无量的强者,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这双毫无缚鸡之力的玉手之下。见此一幕。陈向北的脸上毫无波澜。自从那夜,撞破了她与自己那位兄长的密会后,陈向北便对这位皇后娘娘有了新的看法,所以丝毫没有被她展现出来的战力所震惊。这皇城的水,深得很呢!可李贵妃却是一脸诧异,眼底犹如泛起了惊涛骇浪。又想起此前陈向北曾说过,皇后娘娘似乎有些不同往常,加上刚才那名老太监的话语。李贵妃直觉得头皮发麻。但她还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怎么可能眼前这位坤宁宫之主,竟然是假的那真正的皇后究竟去哪了还有,陈向北刚才脱口而出的兄长,又是何人陈向北当然能体会此刻李贵妃的心情,当初他知道了这些秘密时,同样骇然之极,甚至因为自己是反贼这个身份,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想必时候李贵妃定会对自己究根到底,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决不罢休。但事已至此,陈向北并不觉得后悔。他与李贵妃之间,是比同床夫妻还要紧密的道侣关系!一日道侣,一生道侣!眼见李贵妃身处险境,他若是不出手,那他还能算是男人吗为了李贵妃。他愿意当一回为爱冲锋的勇士!至于赢与不赢,都不重要了!也算是弥补了上一世的遗憾了。可尽管如此,当下危机仍未解除。虽然皇后与自己那位兄长是盟友,但如今那位兄长避祸出宫,单凭一面玉牌,能否保全二人还很难说。毕竟从那场密会中,陈向北偷听得知,这位皇后其实与自己那位兄长各怀心思,看着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却是貌合神离,只不过是为了利益,不得不暂时捆绑在一起罢了。想到这,陈向北挺着虚弱的气息,主动开口道:"皇后娘娘,你应该认出这枚玉牌了吧我知道你很震惊,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是盟友!至于李贵妃,也是我们的人,还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我等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嗯"皇后将信将疑地抬了抬下巴。"她可是李骁的女儿,满门忠烈,尽管这段时间与李骁貌合神离,可到底是血浓于水,又怎会与你同流合污"说着,皇后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本宫看来,不太可能!"显然,皇后是在要一个说服她的说法。见状,陈向北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但他并没有给出什么说法又或是理由。而是天经地义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兄长!"然而,眼下人皮遁出了皇城,皇后根本无从得知李贵妃的底细。陈向北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逼着皇后做出选择。只因,眼前这位皇后来历不明,更不知她到底对那位兄长的了解到底有多少,若是急中生智编造谎言,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唯有站定自己的立场,才有可能瞒过她的眼睛。闻言,皇后的神情果然变得有所犹豫。"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陈向北的语气极其之坚定,并没有留给皇后任何余地。要么你就放过我们,要么你就杀了我们。可你一旦动手,等我那位兄长回来,你同样不会好过。皇后朝前踱步,缓缓打量着跟前的陈向北和李贵妃。不难看出,她的目光重多了几分幽冷。"是本宫小瞧你们了,真是想不到啊,你们的眼睛竟看得如此之远,甚至都已经开始伸向北凉了!""若不看得远一些,如何能从狭缝中求生如何能图大业"陈向北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闻言,皇后缓了缓眼中的阴冷之色,锦袖微荡道:"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本宫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陈向北正要道谢。"慢着,本宫虽能卖你这个面子,但这是有条件的!"皇后又眯起了眸子,嘴角微动。"娘娘请说。"陈向北虽心有不忿,却是面不改色。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白掉的馅饼。不过,只要能保住李贵妃的性命,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是十个一百个他都会答应下来。皇后又冷冷开口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让你兄长交出本宫想要的东西。""若是你打算耍滑头,又或是敷衍本宫蒙混挺过眼下这关,本宫断不会就此罢休。""娘娘请放心,你我都是谋大业的人,又怎会将许诺当儿戏呢我保证说到做到!"陈向北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事已至此,已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陈向北只能应下这个条件。皇后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至于那两名龙虎山道士的死,你们自行承担后果。"说罢,皇后便迈出了几乎崩溃的绝缘大阵,领着一众坤宁宫太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