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名锦衣卫,更是抄起剑鞘,就往这名华清宫小太监头上砸,弄得头破血流。"几位大人饶命啊!这是总管太监的意思!闲杂人等不许进入华清宫!"这名小太监捂着头,连连哀嚎,整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了。然而,这行锦衣卫根本就不停解释,反而拳脚更重了。"怎么你家总管说话比我皇城司还管用了"其中,那名锦衣卫还嫌拿剑鞘砸不够过瘾,直接抄起了一盘的花盘,狠狠砸在了这名小太监的头上。哗啦——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这名小太监彻底昏了过去。这些锦衣卫见状,冷笑了几声:"不中用的废物!该死!"又狠狠朝着小太监身上补了几脚,甚至能听见清晰的骨骼断裂之音。这行锦衣卫受上头的旨意,听闻李骁即将返回北凉后,便立马来华清宫找茬,说是宫里出现了盗贼,非得硬闯华清宫。这名小太监出来阻拦,便立马遭到了他们的毒手。在解决了这名拦路的太监后,这几名气焰嚣张的锦衣卫,正要进入华清宫。然而,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喝住了他们。"都给咱家站下!"几名锦衣卫回头一看。身后之人正是陈向北。这几名锦衣卫都是皇城司新补充的新人,哪里认得陈向北的身份,但见他背着鲍公公的尸体,而尸体上穿的又是宫闱总管太监级别的服饰,不由自主地相视了一眼。立马就找到了接茬的理由!好啊!连这华清宫的总管太监都死了,还有谁能阻拦他们!立功的好机会!"怎么你这小太监在狗叫什么""你背着的是谁怎么死的""我们怀疑,你现在背着的尸体,与最近皇城某桩失窃案有关!快放下来!让我等好好检查!""你还愣着做什么聋了是不是""废物!真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刚才围殴华清宫小太监时,下手最重的那名锦衣卫,飞扬跋扈地走了上来,扬手便朝陈向北脸上甩去巴掌。陈向北根本不避,在巴掌落下的同时,一脸阴沉地从怀中掏出了东厂领事的腰牌。当那名锦衣卫,看清了腰牌上的字眼时。"东。。。。。。东厂领事"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陈向北,狠狠甩出的巴掌就这么定格在了空中。"怎么不狗叫了!"陈向北眯起了眸子,阴冷彻骨的笑容从嘴角沁出。几名锦衣卫当场就愣住了。东厂的威名可不是盖的,尽管他们都是皇城司的新人,但也对此前东厂平推皇城司的事迹有所听闻。而眼前这名年轻小太监,不仅是东厂的人,竟还是东厂的领事太监,随随便便就能调动百来号人!真是倒了大霉了!撞上硬茬子了!"刚才你说,谁不见棺材不流泪来着"陈向北冷笑了一声,目光缓缓移动,扫向那名浑身是血的华清宫小太监。那名飞扬跋扈的锦衣卫,霎时间气焰全无,战战兢兢地解释了起来。"这位公公,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我们都是新人,临时调动过来的!""误会临时"陈向北的眼底划过一抹寒光。"我管你是新人还是临时工!你们身为皇城司锦衣卫,竟敢肆意在皇城宫闱作恶,真当这皇城是你们皇城司的""这是要造反啊!"话未落音,陈向北猛地抬起一手,狠狠拍在了眼前这名锦衣卫的天灵盖上。咔嚓——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这名锦衣卫的整个天灵盖,轰然被拍得粉碎。一时间,脑浆飞溅四射,场面血腥骇人!"杀。。。。。杀人了。。。。。。""东厂杀人了!"剩下的三名锦衣卫见状,纷纷四散而逃。作为新人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下只有一个念头。活命!然而,陈向北根本不会给他们逃窜的机会。即便是背着鲍公公的尸体,但陈向北的行动依旧快如闪电。身形一晃,直接挡在了两名锦衣卫的跟前,双手疾出,直接掐碎了他们的喉咙。两人应声倒地,死得不能再绝了!剩余的一人,一路尖叫着救命,一路狂奔。可他的挣扎显然是徒劳的。陈向北脚尖一挑,踢起其中一名锦衣卫的绣春刀。来了一记C罗同款的大力抽射!嗖——瞬间之后,绣春刀正中剩下那名锦衣卫的后心,将其死死定在了华清宫的墙体上。至此,前来找茬闹事的死命锦衣卫,通通死绝!而倒在地上的那名小太监,也终于恢复了意识,从地上爬起后,看见眼前的场景,又看见背着鲍公公尸体的陈向北,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陈公公,你可算是回来了!"同时,一众躲在华清宫内的太监宫女也都纷纷现身。然而,当他们知道鲍公公在钟神山上出事后,无不面面相觑,有的甚至掩面痛苦。鲍公公向来待他们不错,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月俸待遇,都是这皇城中最好的。毕竟,能保证每天都有老母鸡炖汤喝的宫闱,只有华清宫一家。而鲍公公又是华清宫的镇山虎,这么一走,华清宫岂不是屋漏兼逢连夜雨。不过幸好陈向北回来了,作为东厂的领事,只要有陈向北坐镇,就没人敢轻易招惹华清宫,今日这四名锦衣卫惨死便是下场。陈向北也清楚众人的心理,旋即当众做出了承诺。"大家不必担心!只要咱家在,就没人敢欺负你们!"说着又喊来了几名太监,吩咐道:"你们先安置好鲍公公的尸体,待咱家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会亲自为鲍公公操办丧事!""诺!"几名太监急忙上前,从陈向北的后背搬起了鲍公公的尸体,安放进华清宫的一座空房间里。接着,陈向北又安排了一行太监宫女,负责清理现场的尸体和血迹。"你们手脚麻利一点,切莫要惊扰了其他宫闱的妃嫔,至于这几名锦衣卫的死,咱家会亲自跟东厂报备。"在这深宫之中,几名锦衣卫的死不足一提,更何况是死在了一名东厂领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