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他的老汉颠着小孩说:“你知道什么叫自在什么叫逍遥吗?”小孩挠着头,他确实不懂。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老道却突然伤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色渐晚,老道先起身与大家告别,因为他家住的最远,在白灵山脚下,天完全黑了也不好带孩子走路。临走前,老道熟练的抓了几颗豆子,大摇大摆的踏出门口,一边走一边吆喝着:“算命二钱,看病五钱喽。”小孩也跟在后面,学的有模有样,熟练的抓了几颗豆子也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嘴里也吆喝着:“算命二钱,看病五钱喽。”老头们笑着看着这爷孙俩,与掌柜的告别后,拿着各自的家伙事也都往家走。推开虚掩的木门,小孩烧起了柴火,让不大的房间开始温暖,随后拿出布袋里的书,书皮烂的像衣服一样,页面也犹如秋天的树叶,小孩坐在木板铺成的草垛床上开始翻看。这是老道给他的,老道教他识字,药理,也教他做人。小孩时常会不解的问:“为什么这里面很多草我没见过?”老道则是避而不谈,反问他:“天有多大,地有多大?”“很大很大,如果靠走的话,要走一辈子那么大。”“要走一辈子么。”老道抚摸着胡须,心思万千。这一想,便是深夜。老道看着熟睡的孩子,眼前又出现了那番景色。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天,白灵山寂静无比,老道依旧在酒馆吹嘘的自己的故事,回家的路上,总是一个人拿着幡,一步一个脚印,绵延在白灵山下,隐隐约约听到孩子的啼哭声,走到门前,大雪己经淹没了所有的痕迹,只剩一个婴儿在篮子里嚎啕,老道抱起孩子,用生疏的姿态安抚。老道一生老来无子,也许这孩子与自己有缘,自己姓苏,便给他起名为苏缘。捡了己有八年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