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证明你和她没发生关系又怎样?”沐晚晚侧开了身,并未接他递来的检测报告,脸色比刚才更冷了几分。“你和她难道没有睡在一个床上?”她永远也忘不掉当时推开门看到的情景。他们都已经那样躺在一张床了,无论睡没睡在一起,她都接受不了。听着她的质问,霍北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的那根弦几乎都要崩断,可看着面色发白的沐晚晚,霍北枭心里又心疼的厉害。这里毕竟是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沐晚晚并不想让路人平白看笑话,便想要回医院,然而刚走两步就被霍北枭拉住了手腕。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整理好思绪。“晚晚,你听我解释,我给你看这些是因为我认为这一切都是缪代曼在做局,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很快我就能证明我的清白,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他语气诚恳,深邃的眼眸澄澈见底,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那天去找他真的是因为想要从她那里调查出你哥跳楼的真相,不然我是不会去与她见面的。”霍北枭着急的解释着,他如今真后悔那天出门的时候没有与沐晚晚说实话。当时若是说了实话,现在的处境也不至于这般被动。如今冷静的回忆起当天的细节,霍北枭方才觉得那天仿佛就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着他的鼻子走。包括那场宴会,也都是缪代曼故意引着他进去的。她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霍北枭为了证明清白,如今更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半分隐瞒的说了出来,听到这些话,沐晚晚怔怔的看着他许久。心里面确实有些动摇了,听上去确实很可能是缪代曼做的局。缪代曼根本就不如表面上那般无辜。但沐晚晚面上却没有松口,而是低头望着脚尖,闷闷的道:“你调查我哥哥的事情都调查到她的床上去,这回调查缪代曼,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番话令霍北枭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对不起晚晚。”“算了,别说了,我累了,你先走吧。”沐晚晚骤然将手抽回,疲惫的看着他,他最近与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她现在并不想听见这句话在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做错了事情,不是能用一句对不起就带过的。看着她这副模样,霍北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心里十分清楚,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沐晚晚对自己已经没有一点信任可言了,可是他不愿意就此失去她。这些天为了求得她的原谅,一直在调查那天的事,霍北枭看着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一向来有轻微洁癖的他,甚至连胡渣都没有刮,下巴生出了许多青茬,整个人仿佛一下沧桑了许多。前两天睡在走廊的时候着了凉,感觉有些感冒的他,现在一着急跟沐晚晚解释就咳嗽不止。一转眼的功夫咳了他眼睛都红了。沐晚晚脚步顿了一下,担忧的回头看,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握紧了拳头,面上却还是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只僵硬的提醒了他一句。“感冒了就去门诊看看,去拿点药,别想用这种事情逼我心软,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闻言,霍北枭神色一僵,他下意识的想解释他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沐晚晚就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留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沐晚晚回到车上叫醒还在睡觉的缪正初。“已经到医院了,我们回病房吧。”沐晚晚柔声对他解释道。听到已经回到了医院,缪正初明显有些不大开心,却还是听话的配合着下了车。霍北枭走过来帮着沐晚晚一起将缪正初成功安置在轮椅上之后,沐晚晚便从他手中接过了轮椅的扶手,推着缪正初,对他道了声别。“我们先走了。”她推着缪正初快步往医院里走去。霍北枭想到要把戒指还给她,快步追了上去。沐晚晚察觉到了这一点,直接加快了步伐,快步走进了电梯里,冷冷回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快速关上了电梯门,根本不给他开口搭话的机会。眼看着沐晚晚推着缪正初乘坐着电梯离开,霍北枭站在原地,没再上前。他捏紧手心里拿着的盒子,表情有些颓废。“还是没消气。”半晌后,他长叹了口气,失落的看着手中紧握的戒指盒。如今还给晚晚也就只有一个被扔掉的结果,不如等之后矛盾解决了,再亲手为她戴上。想到这里,霍北枭将戒指盒收了起来,随后乖乖听沐晚晚的话去了门诊。接下来还要陪着他们一起出国,他必须得赶快好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晚晚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