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水亮亮的。张牙舞爪但可怜,毫无杀伤力可言。梁朝肃闷笑出声,眉眼锐利地进攻性散去,短暂柔和。"你那点力气,就别使出来丢人现眼。"连城觉得被逗弄取笑,像花果山里猴子气急败坏,人慢悠悠欣赏猴子手舞足蹈。她屈服凑近。触碰的刹那,梁朝肃叼住她嘴唇,捏开唇齿,凶狠吻进来。绞得她舌头,舌根发麻,十分野蛮。直到榨干氧气,连城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忘上次经验。"证件给我。"连城晚饭后,去卧室找梁母交证件。梁母正在和梁文菲看各大品牌送过来的婚纱选册,见她过来,招手示意她坐。连城顺着她指尖方向,坐在旁边单人位沙发。梁文菲腻在梁母身边,兴头正足,十分厌恶她打扰,"什么事"连城看梁母,细声细气,"妈妈,证件。"梁母接过,"体检定在下个星期三,记得跟公司请假。"连城心情沉重,今天星期五,五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她能做什么该怎么做梁母推开婚纱选册,坐过来盯着她,"你今天请假去医院了"连城心脏猛地收缩一下。她预料梁文菲回来一定添油加醋告状,往常是泼脏水,她不虚。可这次怀孕,是真的。而梁母,作为梁家当家主母,绝非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连城试探着主动解释,"就是去看看白瑛,不是怀孕。妈妈,我绝对不会再跟沈黎川有纠葛,一丝一毫都不会有。"梁母坐过来,握住她手,"妈妈信你。这次,你哥哥从京里请了妇科名医,正好结合体检,看看你的病。我安排一院的妇科主任,来给你做检查,务必详详细细,不漏差错。"连城眼皮一跳。她知道梁母会有所措施,可没想到梁母连问都不问几句,压根儿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釜底抽薪。明摆着,不信她了。但连城愚昧的,始终对梁母抱有一丝期望。"妈妈,能不治吗""是不想治,还是不敢治"梁文菲视线瞟向她,"妈妈对你始终有情分,是委婉给你留面子。你不会真以为医院里,白瑛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吧"连城大脑一片空白。看看梁母,又看梁文菲,被她眼中得意畅快刺痛,不肯示弱,"你给我乱泼脏水,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沈黎川跟我四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你是怎么硬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她完全想不明白,"在医院,沈黎川被你逼得出示行程,任你查,你都不信,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非要他深陷豪门女色的舆论漩涡""好了。"梁母见不得连城欺负梁文菲,"连城,你能言会道,妈妈知道。可菲菲是你姐姐,又怀着孕,你不该这样敌视她,刺激她。"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连城从头到脚骨头缝都是凉的。梁文菲出现后,连城自觉对不起她,主动回归亲生父母处。但那时梁家怀疑养育梁文菲的那家人,是恶意换婴,势必要那家人付出代价。那家人抵死不认,直接报警。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连城跟那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至此,那家人嫌疑洗清,却也不要连城了。连城就准备自己离开,梁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梁朝肃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可这四年,连城感觉梁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医院的事,朝肃原原本本告诉我了。"梁母打断,"连城,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白瑛也有分寸,拉开梁文菲时,还伸手护着她。可连城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她不知道怎么出的梁母卧室。踩上台阶时,梁文菲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她除了跟梁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连城心惊肉跳,"什么意思"梁文菲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你是去见白瑛,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连城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她床头壁灯开着,光亮笼罩一个人。梁朝肃半靠在床头,棉质的深绿睡衣,衣襟半敞,袒露的胸膛肌肉强悍,血气方刚。更多疑,老辣。可笑她自作多情,竟然觉得在医院他轻飘飘地放过,是他心软了。连城没有靠近。梁朝肃从床头拿起她手机,"什么时候改了密码""前几天。""我同意了吗"连城情绪在煎熬,忍不住问,"你派人去调了医院监控"梁朝肃面不改色,"你有意见"她不该有意见连城盯着他,"你告诉妈妈,我跟白瑛二对一梁文菲,她吃亏,我沾光""你没沾光"连城几乎是冷笑,她沾了什么光,是医院大庭广众之下,被扯着头发撕打,还是审卖国贼一样,全家上阵。抑或着,梁文菲只要没骑到她脸上,把她撕碎了侮辱尽了,烂成梁文菲鞋底的泥巴,都是梁文菲吃亏。连城胸膛鼓胀起伏,抬手指门冷声,"出去,请你出去。"梁朝肃一动不动,"密码。"连城一口气梗在喉咙,气得两眼晕花,"梁朝肃,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贱,不是人,是畜生对吗"梁朝肃皱眉,察觉她情绪在爆发的边缘。"你又闹什么"不耐,烦躁,他的蔑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连城眼睛都被激红了,"我闹什么叫闹我有血有肉,挨了打知道疼,挨了骂知道难受,我白天被梁文菲凌逼,晚上被你蹂躏,要是我稍微自保一下就是闹,那什么是不闹,你告诉我,什么是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