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东厂人员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鸟仙。。。在这佛堂内。"极善于察眉观色的刘世立马变得凝重:"你们如实说来,可是鸟仙出了什么岔子""额。。。倒不是。。。只是。。。刘公公,不如你自己进去看吧"为首的东厂人员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究竟来。刘世直接就领着陈向北走进了佛堂。但刚一进门,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胭脂粉气。女人刘世眉头一脸,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向北则是一惊,这好端端的佛堂,怎会有女人的香气即便是云林寺的女菩萨,也不可能擅自闯入佛堂啊。这是禁忌!昨夜他和另外二女上云林寺时,就被寺里的僧侣告诫,切莫要擅自乱跑。果不其然。当两人看清了佛堂内的情景时,都是一震。数十名身着僧侣的女人,正躺在佛堂的地砖上。她们前后相连,手绑着前面人的脚,脚则绑着后面人的手,彼此之间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圆圈,如同布下了某种阵法。定眼一看,她们一个个都样貌美艳,身材婀娜韵味,而且脸颊上还都泛起了大片红霞,像是被下了药,陷入了昏迷。至于一夜没了踪迹的鸟仙,则欢快地绕着这个大圈拍翅掠过,还不时地发出嘿嘿的怪笑,很是瘆人。同时,在他黑漆漆的羽毛下,似有鸟宝在隐隐作动。见此一幕,陈向北不禁揉了揉眼睛。嘶这鸟还有鸟宝,前世的生物书上就有提过,鸟类不都是靠着泄殖腔繁衍后代的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此时,欢快振翅的鸟仙看见突然闯入的二人,霎时大怒了起来。服部下的鸟宝也顿时蔫了。"你们干什么鸟仙我不是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鸟仙。。。你这是"刘世扫了眼数十名云林寺的座下女菩萨,不由自主地敛起了眉头。"怎么鸟仙我单枪匹马,收服了全云林寺的座下菩萨,不然你们的行动能这么顺利吗"鸟仙越说越气,甚至飞到了两人跟前,张开了乌黑一片的翅膀,试图挡住两人的目光,不让两人看见里面被它绑成圆圈的女人。此举像是在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又多少有些做贼心虚的意思。与此同时,鸟宝当着二人的面,又再次耸了起来。刘世摇了摇头,语气中很是无奈。"鸟仙,咱家得提醒你一句啊,厂公可是有言,若你还这般不守规矩。。。就再将你送去净身房一回。"闻言,鸟仙整个身子都软了,像是瞬间被抽空,没有丝毫的力气,哗地收起翅膀落在两人跟前。它高高抬起鸟喙,色厉胆薄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真不把我鸟仙当鸟试问一只鸟能有什么坏心思""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性啊当初当人的时候割了就算,如今当鸟了还得割我一回""您也知道您以前世人啊"刘世脱口而出。此话一出,鸟仙算是软到底了,鸟宝再也没有一点反应。遗憾地瞥了眼它的杰作,那一圈手脚相连的女菩萨,眼中充满着不舍。随即狠狠朝刘世手臂啄了几口,哗哗拍着翅膀飞出了佛堂。刘世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凝重却是一扫而空。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刘世心中腹诽了起来。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鸟!陈向北倒是很会做,趁机撕下了身上的一段布条,帮刘世包扎好伤口。"刘公公,这鸟仙可真够凶的。""可不是!以前当人的时候更凶!"刘世没好气答了句。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老东厂人几乎个个都知道的事情。"这鸟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陈向北抓紧机会追问了起来。见陈向北这般忠心,刘世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唠了起来。"当初这鸟仙是咱东厂的强者之一,但在某次任务中受了重创,整个身体血肉模糊,就剩下上半身还是完整的,海公公不忍他就此殒命,施了某种神通,保住了他的神魂,并将其移到了一头御兽大鸟的身上。"说罢,刘世又补充了一句:"由于这具鸟躯是完整的,所以他经常会有某些特殊癖好的念头"陈向北听后哑口无言。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神通不过细细一想,此前李贵妃就有提及过,修行高深之人,纵是毁去肉身,往往能留存元神,或是另辟躯体重生,又或是投胎转世等待前世记忆觉醒。这鸟仙便是前者!可这真的不是煎熬吗那么大团鸟宝没有地方用,真不会憋坏也难怪鸟仙会有这样的特殊癖好。看了眼佛堂内的女菩萨们,陈向北不禁嘴角微动,似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这一幕全被刘世收入了眼帘,语气郑重地提醒了起来。"那家伙小气得很,你可切莫不要让它看见这个笑容,到期时你就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原本还有些戏虐心态的陈向北,立马就收起了笑意,差些就忘了这宫闱内没有一桩善茬。"刘公公,我记下了!"随即,刘世又喊来了外面的东厂人员,给这些遭遇了特殊情况的女菩萨松绑,随即逐一带走。同时,刘世又让人给她们上了东厂的特制锁铐,其中都注入了某些符箓力量,能够稳稳压制住这些踏上佛境的女菩萨。看着这些美人一个个被带走,陈向北心中叹息了一声。该不会都充公吧完事后,刘世又与陈向北离开了佛堂,来到大雄宝殿处,拜见了周慕云后,刘世也察觉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见周慕云愁容不展的样子,多半也是为了这事。未等他开口,周慕云便询问了起来:"外边的人手还够吗需不需要再从基地掉些人过来"刘世正色道:"禀周千户,寺内各处都已查封完毕,共收拢了奇珍异宝十七车,如今人手都在广场清理尸体,应该是够用的。"闻言,周慕云的脸上才出现了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