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公饶命。。。饶命啊!"为首的锦衣卫真是倒霉到了极点,先是挨了一脚,又挨了一刀,捂着伤口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断。"怎么还不肯说"陈向北冷笑了几声,目光又落在了另一名锦衣卫身上。屠龙再次高高抬起。"公公饶命!我说我说!我们都没动过这些案宗啊,自收入案牍库以来,它们就被放在这里了!"这一行锦衣卫,此刻还哪有以往威风凛凛的摸样。在陈向北的面前,他们就像一条条死狗,委屈巴巴,可怜至极。甚至都有些怀疑,刚才他们在心中暗骂陈向北作小阉狗,是不是被陈向北听见了心神,所以他才趁此机会发难!"而且。。。我们刚来到皇城司值夜,屁股都还没坐热,大人你就来了,我们甚至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啊!""对对对,大人若是要追究,就追究看守案牍库的人员吧!"几名锦衣卫练练磕头,哗地就将锅甩给了案牍库的值夜人员。最怕空气忽然安静。一旁值夜的案牍库人员,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些狗东西,平日喝酒吃肉的时候称兄道弟,一碰上了事情,转头就把自己给卖了。若是此刻地上有个洞,他巴不得立马就钻进去,起码能逃过陈向北的魔爪。陈向北移动步子,每一步都如同榔头一般,在众人的心里敲下。最终,陈向北来到那名值夜的人员跟前。"同样的问题,咱家不想问第二遍。"陈向北手中提着屠龙,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家伙。值夜的人员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比起刘世的威压,陈向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骇人,尤其是他手中那柄古剑,似乎轻轻抬起,就能要了他的小命。"这。。。这位大人,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查"陈向北没有废话,直接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能!小的立马就去!立马就去!"案牍库的人员面如死灰,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从骨剑边缘移开,小跑到工位上,查看其最近调动案宗的清单。然而,上边还是没有任何关于此案案宗的下落。陈向北冷哼了一声,将清单收入怀中:"捡起地上的案宗,都给咱家滚出来。"在陈向北的压迫下,一行人又回到了大殿之中。可他们并没有因此存有侥幸之心,这条小阉狗要不到想要的东西,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可是那条手段毒辣的大阉狗了。稍有闪失,挨刀子是小事,只怕小命都得赔上!而此刻大殿内,刘世面无表情,负手站在魏冉的跟前,丝毫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魏冉甚至案牍库内的情况,额前的冷汗哗哗地顺着下巴,一滴滴地落在地毯上,不一会就湿了一大片。刘世见状,缓缓开口道:"魏指挥,你怎么一直在流虚汗"魏冉赔笑了几声,不断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汗迹:"刘公公见笑了,我体子向来虚。""哦"刘世一脸戏虐地笑道:"到底是身子虚还是心虚"魏冉猛地一窒,喉咙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神态中透着一股苦涩的意味,跟被刺中了要害一样,额前的汗珠流得更快了。"禀刘大人,小的真是身子虚。。。""好啊,身子虚好啊,回头咱家让人给你送点枸杞!"刘世呵呵一笑,旋即目光又陡然冷峻了下来:"可若是心虚,咱家可就帮不了你了!"阴森森的笑声,在大殿内回荡不息,像是一记记长满倒钩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魏冉的心头。"多谢刘大人美意!"魏冉不敢多言,暗暗低下了头。而就在此时,皇城司外突然传来了连串的动静。随着潮水一般的脚步声靠近,更有衣袍无风鼓动的咧咧声响。旋即,一名挺拔的锦衣卫领着一行人走了进来。他身着锦绣飞鱼袍,腰间配着绣春长刀,眉宇间深沉难明。当他看见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皇城司时,脸颊不由自主地跳动。抬头一看,又见堂堂锦衣卫指挥魏冉,居然在刘世的跟前跪了下来,如同一条任由拿捏的死狗。其他的锦衣卫亦是跪倒在地,不敢作声。而将它们团团围住的,是一个个锋芒毕露的东厂太监。看见这一幕,男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刘公公,大半夜的弄出这样的阵仗,不觉得有些过了头吗"即便千户的官阶在他之上,但男人还是冷声质问。锦衣卫的名号在外头何其响亮,竟然被一行东厂的阉狗端了老巢,若他还不挺身而出,皇城司脸面何在万一上头追究起来,他得首当其冲背锅。"哦你觉得过头了可咱家觉得这还不够!若是你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咱家说话,信不信咱家把你整个皇城司都拆平"刘世青飘飘地回了一句,丝毫不将来者放在眼内。同为锦衣卫指挥的申练,脸色骤然黑了下来,手下意识地朝腰间抹去,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刘世却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向这名锦衣卫指挥,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东厂办事,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你有意见"刘世目光猛地一缩,语气冷得令人发指。"咱家替陛下办事,你竟然想要反抗你这是要造反吗好大的狗胆啊!"申练怒不可遏,但刘世句句拿出陛下来压他,他根本就不敢接话。旋即,申练又扫了眼刘世身上的千户服饰,心头猛地一颤。这刘世到底是何时晋升为千户的为何锦衣卫这边一点消息都收不到莫不是在狐假虎威想到这,申练的嘴角微微勾起,冷声讥诮道:"刘世,无论是东厂还是皇城司,都是替陛下办事的忠犬,本质上你我都是一样的,可你给我扣上这样的帽子,意欲何为""若是我没记错,你应该只是东厂的执事吧竟敢假装东厂千户这等僭越行为,你可知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