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有夫郎,还出来猜那灯谜和男人过夜找乐子呢?”“你不知道吧,她的夫郎害了她娘家满门,她心里肯定苦啊,这心里苦自然要外面找个靠山,蓝颜知己什么的。”“她生的好看,攀上个首富,不正好摆脱她那个清廉又大义灭亲的官丈夫?她那个丈夫看起来很宠她,谁知家里什么模样哦。”“她怎么总喜欢朝三暮四呢?看着挺本分的人,这作风到底不好了。那我们和她玩吗?”“我们看看太子侧妃和她玩不玩,若是太子侧妃和她玩,那我们便和她玩。不然,我们也不理她。不然累及我们的名声怎么办?”女伴们窃窃私语,排挤孤立着蒋馥莹。蒋馥莹想,骑虎难下,赏金到这份上也不能不要了吧。邱梦待众人把见解输出完,善良道:“你们不要再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排挤周夫人,大家都是圈子里的娘子,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要和睦呀。”蒋馥莹面上血色渐渐流失,苦笑了一下,好多人看着她手心朝上伸在祁渊身前要钱。视线各异,鄙夷,同情,落井下石,悲悯。蒋馥莹偏生是固执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祁渊,给我银票可以吗?我今天特别需要拿到这一千两。我要开心一下。”“你想怎么开心一下?”祁渊视线落在蒋馥莹的面庞,始终没有把臭男人的银票给她,谁知那公孙彻摸银票前洗手没洗手,间接接触她,不行。再有,她这个不知退却的性子,他实在要打磨一下。不让干什么,非要干什么,太犟了,这性子容易钻牛角尖,会吃大亏。蒋馥莹缓缓地红了眼睛,不卑不亢道:“堂堂少主,怕不是要昧下小妇人的一千两银子吧?罢了,若是这样,那今天少主和燕将军画舫这顿酒,以及解酒的葡萄,小妇人请客了。”她想,他今天会喝酒,葡萄可以解酒,字里行间夹带着私货,不让自己那卑微又没有立场的关心显得太滑稽了。想问问他吃镇痛药没有,喝酒前就别吃任何药物了,酒水和药物相冲。但不敢问……他身边不缺太医,这点常识太医都有的了,她不需要显摆,邱梦应该比她想得更周全。祁渊指尖微微一动,干什么告诉孤王葡萄解酒,又吊上胃口了?那邱梦但觉得面上无光,谁需要杀人犯的女儿请客了?旁的娘子们都觉得蒋馥莹一身铜臭,这名门女子哪个会如此和男人伸手要钱哦。男人若是想给,哪里需要讨要呢。邱梦将手轻轻搭在祁渊手臂,“罢了,银票给她,打发她走吧。谁又需要一个臣子内妇请客了。传出去不好听。那是人家的赏金,殿下执意不给,到底有失身份了。”“你想要上京首富的银票,孤王成全你!”祁渊从托盘里捏起那一千两银票,缓缓地撕成两半。蒋馥莹望见银票被撕碎,瞳孔猛地一缩。感觉到被撕碎的不是银票,而是自己,是今天唯一的一点向上的希望,她突然身子晃了晃,眼底的光逐渐灭了,这一晚上,死乞白赖追求到希望破灭的滋味。“祁渊,你撕碎了我的银票……”祁渊一下一下将银票缓缓撕碎成屑,“孤王是撕了它。你记住,孤王不给的,你别要。”“你怎么可以撕碎我的银票,抄了我家还不够么,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蒋馥莹小声说着,模糊了双眼,今天唯一的一束光也被撕碎了。原来她的运气并没有很好。她今天不能开心一下了。死囚犯的女儿不配开心一下么,哦,回家不能在颖儿面前吹牛了。“以后再让孤王在类似场合遇见你,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说着,祁渊将撕碎了的银票倏地扬在了蒋馥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