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还坐着没动,秦悦织已经跳到了隔壁将人拽着翻了个面,“秦赫逸你个狗东西,不是说好了我问了就行了吗?我在前面问,你在后面出卖我,晚瓷还以为我跟你同流合污,要按牛吃草了呢。”被称作牛的沈晚瓷:“……”秦赫逸挥开秦悦织的手,拉开沈晚瓷身侧的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追女人当然是自己来才比较有诚意,行了,你都把我介绍出场了,可以走了,去隔壁街买盒盒饭拎回去吃吧,晚上给你报。”秦悦织恶狠狠的盯着他:“那你自己问不是更好。”“你不懂,男人无缘无故出场的次数太多招人烦,所以得有契机,你都把气氛烘托到这里了,我当然要出来了啊。”“……”“而且你知道为什么读书时候流行托人送情书,而不是直接拦下人问吗?”“为什么?”“被拒绝了也不尴尬啊,就当不知道,下次接着追。”秦悦织咬牙,做出个你行的手势:“论脸皮厚还得是你。”她转身就要走,被秦赫逸叫住了,“逗你的,你以为真让你去隔壁街打盒饭啊,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的,坐下,服务员上餐了。”“那不是因为磨还没卸吗?”秦悦织冷笑着坐下来,“因为我前脚一走,晚瓷后脚就要把刚才拒绝的话再说一遍,你信不信。”这下轮到秦赫逸给她比你行的手势了:“论了解程度,还得是你这个闺蜜。”沈晚瓷还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有阻止秦悦织离开,这种私事当着人谈,总归不太好,但憋着更不好。她和秦赫逸十年的交情,不想因为这事搞得不愉快,有些事还是得尽早说清楚:“赫逸……”秦赫逸打断她的话:“我刚才就背对着你坐,连你叹气都听见了,不用重复了。”秦悦织虽然不想插手闺蜜感情的事,但自己身为P粉头子,看着正主亲自撕P,还是觉得惨烈又扎心:“晚瓷,反正你现在身边也没人,就让他追着呗,你长那么漂亮,没几朵桃花都不正常,而且感情这事得多接触才能产生……”“秦小姐……”她正绞尽脑汁暗搓搓的给秦赫逸拉线,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道拔高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回头就瞧见陈栩站在她身后,一副苦哈哈的模样:“秦小姐好歹也收了我们薄总五十万牵红线的钱,怎么的也得保证售后吧,这才多久,您就换人撮合了?这要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找您牵线啊。”秦悦织一脸懵逼的盯着陈栩身后的男人:“??薄荆舟,那五十万不是改口钱吗?什么时候成牵红线的了,你别胡乱败坏我名声。”而且她都没打算收,但是转不回去,所以她是被迫收的。薄荆舟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穿正装才会打的领带,脸部的线条极端的冷漠,硬朗流畅,目光落在沈晚瓷身上,面容沉沉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昨晚在她公寓里抱着兔子自言自语的模样了。他道:“改口费不是女方的家属给的?你收了,不就代表承认我是她家属?”秦悦织:“……”牛逼!这理解能力,说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都是抬举,根本都不是人能教出来的。要说秦赫逸是脸皮厚,薄荆舟这种就是不要脸,她被气的冷笑连连,“改口费是女方的爸妈给的,你是晚瓷她爸,还是她妈啊?以后见面,我是叫你叔呢,还是姨呢?”要不是因为是在公共场合,她可真想365句脏话,句句不重样的朝着他疯狂输出。薄荆舟看了眼身侧的陈栩。陈栩瞬间福至心灵,一边回答秦悦织的问题,一边快步跑到沈晚瓷身边,“秦小姐和我们少夫人是闺蜜,我们薄总哪能占您这个便宜啊,叫哥就好。”他拉开沈晚瓷另一侧的凳子:“少夫人,相逢就是缘分,我们拼个桌呗,没位置了。”现在是下班时间,这家店环境还行,价格也比较普通,很多不想做饭的人都选择在这里吃了再回去,放眼看去,还真是没有空位。沈晚瓷:“你们薄总的格调应该是在隔壁二楼。”高档西餐厅,人少环境好,最是适合他这种没点儿人气、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性子。陈栩:“这不是因为您吗?您在这,薄总自然就在这,哪怕您蹲在大街上扒盒饭,薄总不也得陪着。”这话说的,着实狗腿。别说沈晚瓷,就是薄荆舟也忍不住皱了眉头,“你昨晚是去牛郎馆兼职了?说话这么怪里怪气的?”他走到陈栩拉开的椅子前坐上,桌子是圆桌,一抬眼就正好对上秦赫逸。秦赫逸‘咝’了一声:“这年头,男人要娶个老婆可真是不容易啊,跟人抢就算了,还要跟牛皮糖精抢。”薄荆舟淡淡的撩起眼睑,他第一次在这种喧嚣的餐厅用餐,心情自然不可能有多好,说话都带刺:“我要是你,肯定不好意思坐这儿,人家都说不喜欢你了,还赖在这里,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牛皮糖精。”他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秦赫逸那句话,很轻易就能猜出大概。秦悦织看得咋舌:“我刚才那话说错了,别人的才是桃花,你这是仙人掌,个个都带刺,还是尽早打发了吧,不然我怕他们还没斗出个输赢,你先被扎死了。”沈晚瓷起身去了前台,他们坐的位置看不到那个地方,以为她去了洗手间,没一会儿,秦悦织也走了,留下秦赫逸、薄荆舟和陈栩三个大男人对着一桌的菜干坐着,谁看谁都不爽。当然,主要是前两位的战场,陈栩就一个凑数的,全程装透明。十分钟后,陈栩忍不住道:“少夫人不会直接走了吧?哦,少夫人真直接走了。”前一句还是问句,后面就变成肯定句了,因为他已经看见沈晚瓷了。她和秦小姐一人拎了一口袋打包好的饭菜,朝着对面街道的休息椅走过去。←→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