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仰着下颌,眼底映着头顶的光,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我就把你说他死了的那些话都骂回来陆宴迟:“……”他的唇微微勾了下,但又很快垂下了,“这么喜欢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外人没有关系“但听说你和薄总到现在都还是离婚的状态,既然喜欢,怎么没见你们复婚呢?”沈晚瓷朝着他扬了扬下颌:“你把裤子脱了,我就告诉你她说话时的态度严肃认真的像是大学时候查资料写论文,这么暧昧的一句话,被她说得旖旎全无,半点勾不动人心里的欲望。陆宴迟:“你觉得如果薄总还活着,会扔下你和孩子不管?”他朝着沈晚瓷走了一步,另一只手摸在她的肚子上,“或者说,我就是薄荆舟,我用陆宴迟的身份出现,又有什么好处?”沈晚瓷这次感觉到了,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还轻轻抚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别的。但面前这人现在还是陆宴迟的身份,在他的手掌贴上来时,她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触碰,但忘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还被他按着,退得太急,没收住脚,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陆宴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将人拉回到怀里,沈晚瓷的鼻梁撞在他的肩上,痛得捂住鼻子闷哼了一声:“唔“怎么样?有没有事?”他声音急促,带着克制不住的慌乱,想要将沈晚瓷推开,看一看她有没有受伤,但又怕自己的动作反而把她弄伤了,所以便僵着身体没动。沈晚瓷贴着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愈渐急促的心跳声。见她不吭声,陆宴迟急忙扶着她的肩将人推开了寸许,眉头纠成了一团:“沈晚瓷,说话,哪里撞疼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再听到从对方唇间溢出的陌生声音,沈晚瓷的眼睛一下就酸了,“荆舟陆宴迟看着她,呼吸加重,眼神遽然变化,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滚,但又被他死死的压抑在了瞳孔深处。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沈晚瓷的手再次覆上了他的皮带扣。但金属的皮带扣并不是那么好解的,陆宴迟又不配合,沈晚瓷试了几次也才将别在袢带上的那一节皮带抽出来。陆宴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钳制住她,只能躲,躲还怕她动作太急伤到自己,所以颇为狼狈。而且,他有反应了。男人侧过身,避开了她伸来的手,沉着脸道:“沈小姐,薄总知道你有这种随便扒别人裤子的特殊……”话刚说到一半,两人就都停住了,拉扯间,他扎在裤子里的衣摆被掀了起来,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腹部肌肤。但仅仅是这三分之一,也让沈晚瓷足够震惊了:“你这……怎么回事?”她想将陆宴迟的衣服撩起来一点,但还没等她有动作,攥在手里的布料就被扯了回去。男人将衣摆重新扎好,冷着脸道:“沈小姐这下相信我不是薄总了吧?”陆宴迟身上都是伤,有深有浅,有些已经愈合了,有些疤还没掉,乍眼一看,很是触目惊心。沈晚瓷:“你……”办公室门被人推开,纪思远走进来,清俊的脸上惊讶了一瞬,随即勾出一抹笑:“哥,这是嫂子吗?”陆宴迟走回办公桌前,低着头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书桌:“这位是薄氏集团的沈小姐,她来谈合作的事,你怎么来之前也不打通电话?吃饭了吗?”沈晚瓷从来没见过薄荆舟对谁这样宠溺的说过话,这种不加掩饰的、外放的情感,从没在他脸上出现过,以至于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宠溺的陆宴迟,她只感觉到陌生,连带着那熟悉的面容都变得异常的陌生:“他是你……弟弟?你不是陆家最小的儿子吗?”纪思远冲着她微微一笑:“沈小姐您好,我叫纪思远,我跟陆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父母都不在了,所以陆哥回京都的时候就把我一并带了回来沈晚瓷看着他,微微点了下头,她虽然还不死心,想要看陆宴迟的腿,但有外人在场,也不方便多问,“陆总,我先走了纪思远:“沈小姐,我送你吧沈晚瓷还没来得及拒绝,陆宴迟就开了口:“我让助理定了你喜欢吃的甜点,吃完再走助理正好送咖啡进来,陆宴迟吩咐道:“送沈小姐下去他都已经安排好了,纪思远也就没有再坚持,眸底光影一转:“谢谢哥沈晚瓷其实想从纪思远口中探听点陆宴迟以前的事,但陆宴迟似乎并不想他们单独接触,她有点失望。办公室的门关上。纪思远看着又重新坐回椅上翻看文件的陆宴迟,有些不太高兴的道:“哥,你在乎她?”“没有“你撒谎,你不让我送她,不就是怕我对她做什么吗?”陆宴迟抬头:“要是让你送她,你打算做什么?”颇有些无奈的语气,像是熊家长在看自己家的熊孩子,只是好奇,没有责备的意思。纪思远眼睛亮亮的,邀功似的问他:“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好不好?唐祈说安全通道的监控坏了,别人不会知道是我做的陆宴迟的视线重新落回到文件上:“已经修好了,思远,她只是个女人,还是个孕妇……”“那又怎样?她是薄家的媳妇,肚子里还怀着薄家的孩子,”纪思远情绪有点激动,“哥,你忘记薄家是怎么对你的了?我和爸当时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出来,你不能心软他的手握住陆宴迟的肩膀,循循善诱:“薄家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伪善的很,你别被他们骗了,沈晚瓷说不定就是他们给你设的美人计陆宴迟眼底有冷光浮现:“我没忘,我对沈晚瓷也不感兴趣,只是想通过她探薄家的底,她现在在薄氏上班,又比较蠢,是枚很好的棋子,薄氏没倒之前,你暂时别动她。对了,爸什么时候能从国外回来?”←→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