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和大黄的凶悍跟林绵绵此刻的样子一模一样,它们连咬带抓,将人赶出了医务室。大头还想去追,被林绵绵喊了回来。“小林大夫,你没事?那两个人是谁啊?”大红小红刚才离得比较远,热水并没有溅到她们身上,等人被大头和大黄赶走后,她们赶紧上前担忧询问。“两个神经病!”林绵绵心里还窝着火,说话的语气情不自禁带上对老太婆的火气,过了几秒后,她闭了闭眼,睁开眼眸安慰了她们几句。“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们了?抱歉。”“没事没事,我们都习惯了,以前你没来的时候,医务室也有很多神经病过来闹事……哎,不说了,我们帮你把地上的水扫一下吧。”“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林绵绵去拿了吸水的旧拖把过来,正想把水吸干时,一旁站着没说话的严煜抢过了她手里的拖把。“坐着吧,去看看年年,我来扫。”林绵绵愣了下,笑着说:“谢谢。”严煜埋头扫地,大红小红看了一下,见帮不上忙便去忙别的了。“他们过来闹,陆同志知道吗?”诊室里,许飞不知什么时候从窗户爬进来,正坐在年年的身边,拿着一张草莓卡片逗他,看到林绵绵进来,抬头问了一句。“还不知道,等会儿下班了,我和他说,今天不好意思了。”林绵绵摇摇头,拉过一个椅子,坐到年年面前,头痛地揉揉脑袋。“呃!”年年拍开许飞的卡片,伸出胖胖的小手要林绵绵抱。林绵绵就迟了一秒没伸手,年年肉肉的小手指就着急地动来动去,小嘴更是哼哼唧唧地喊着。“乖宝宝。”林绵绵笑了一下,将年年抱起来,小声地哄了几句,才把年年哄笑。许飞见此也没多问什么,就关心了几句,然后说:“其实凌家现在的人没有几个正常的,要是凌建华还在……”说到这里,许飞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其实凌其羽人不错,你们有事可以找他帮忙的,凌家现在基本是他说了算。”林绵绵不知道许飞知不知道陆野和凌其羽的关系,她也不想问,只点了点头,然后问他:“凌建华是谁?”她只知道凌家有凌其羽和凌肃,其他的都不清楚,听许飞这么说,忍不住追问。许飞对林绵绵问的问题表示得有点惊讶,反问道:“你竟然不知道凌建华?”林绵绵摇头,怀里的年年拍拍她的手背,对着落在推车里的奶瓶“啊啊”交了两声。许飞顺手把奶瓶递到年年面前,稍稍靠近一点,略微压低声音解释。“凌建华是凌建国的弟弟,你应该知道凌建国吧?”林绵绵点头,这个凌建国她知道,就是凌老爷子,可是这个凌建华她就不知道了。没听人说过。“凌建华要是还在,站的位置比凌建国还高,凌家能有今天,靠得都是凌建华,没有他凌家或许都站不住了,当然,凌其羽现在也很厉害。”许飞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嘲讽,这点情绪也不知道是对谁。接下来,许飞就没再说了,因为严煜扫完地板就进来看年年,见此,许飞扔下一句话就回去了。“我先下班了,值一晚上的班了,得回去睡觉了。”林绵绵望着许飞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总觉得那个凌建华有点怪怪的。为什么许飞会特意和她说起这个人?难道这个人和陆野有什么关系吗?不然许飞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人。“许飞和你说什么了?”严煜戳戳年年手背上的小肉窝,眼角自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瞥向林绵绵,嘴里的话漫不经心。林绵绵回神,抱着年年往后挪了挪,离严煜远了一些,抬眸与他对视反问。“你刚不是听见了吗?还问,我以为你进来打断许军医的话,是有话和我说呢。”“嘿,你看出来了?”严煜惊讶一笑,随后不正经地说:“你老实说,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注意我呢?”“注意你个大头!”林绵绵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结果趴在她脚边的大头抬起脑袋,呼哈呼哈地咧嘴望着她,尾巴甩得噼啪响。严煜乐了,摸摸大头的脑袋,下一秒却被大头凶了,只好默默收回手,低声解释。“刚才许飞的话没说完,凌建华不止是凌建国的弟弟,还有人传言他是凌其羽的亲生父亲,不过这事没多少人怀疑,因为他们不敢。”严煜眼神复杂地看了林绵绵一眼,似乎在说“你怎么找了个这么麻烦的人家”。“凌其羽是突然出现在凌家的,在凌建华战死后,凌建国突然和外人介绍说凌其羽是他的小儿子,在这之前,没人知道凌其羽的存在。”林绵绵被这个消息冲击得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她迷茫地坐在原地,久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的灵魂好像回到了陆野前不久和她说过的事,就是陆野去认领陆莹遗物,听见凌其羽和凌老爷子的对话的那天。那句没听完全的话,不会就是关于凌建华的吧?缓了几秒后,她才找回自己思想,还没说话,又听严煜说:“凌家多了凌其羽这么一个人后,凌建国夫妻瞬间跟坐了飞机一样,站得高了。”“而且一站就是这么多年,不过在二十几年前,上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凌家那个老太婆撸了下来,凌建国再也没升上去,低调了很多。”这其中夹着很多外人都不知道的变故,只有他们本人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严煜也只是听家里的人说了个大概,现在全部都说给林绵绵听了。严煜一说完就被林绵绵无情地赶走了。林绵绵坐在诊室里,细细顺了顺,觉得凌其羽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啊,似乎凌建国夫妻脚下站的位置都与凌其羽息息相关。就好像对凌其羽好,凌建国他们就能一步青云,不好便跌落尘埃,什么也不是。想来想去,林绵绵最后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原文男主的亲生父亲,身世也是复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