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了这一切,曾家辉才对王冲道:“王冲,凭你的直觉,你觉得这批人的指使者,下一步会怎么做?”王冲想了想,道:“突然没了几十人的音讯,他肯定得悄然找人,如果找不到,估计会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狗急跳墙,更加疯狂的组织下一次行动,不过人手方面的原因,时间估计会晚一些;第二,就是直接面见您,要么投降认输,请求你放人,也放他一马;要么就是威吓,讨价还价,争取与你和平谈判。”“哦。”曾家辉一边抽着烟,道:“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大一点?”王冲慢慢地道:“我觉得第一种。”曾家辉不紧不慢地问道:“为什么?”“因为你不大可能跟这种人讲和,他没有底气,自然也不敢公然抛头露面跟你对白,让你抓住他的把柄。”曾家辉笑道:“其实我和他天天见面,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他才不顾忌这个呢。”王冲一愣,道:“领导知道是谁?”曾家辉点头道:“当然。”“那不如干脆逮了他,消除祸患。”“法律上的证据还不够,再说了,逮了他就不好玩了。”曾家辉摇头道。“玩?”“怎么?只许人家玩,就不许咱们玩玩?”曾家辉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情,看得王冲心中大呼:我的领导也,你拿性命玩,是不是玩大了啊?这时,铁家兄弟已返回来了,铁锋报告道:“哥,你的感觉比我们还好。”说完从手中拿出几个小黑点东东来,曾家辉瞅了一眼,哼道:“房地产商将窃听器安到商品房中一起卖,这种促销手段还真是少见啊。”“哥,要不要先将姓华的那小子给控制了?”曾家辉摆手道:“不急,你没听过将计就计嘛?对了,房间里就发现这几个?”铁芒摇头道:“我们只拆了卧室里的,其他还有几个,我们没动。”曾家辉呵呵的笑道:“带人回去可要当心点,小心你们卧室里的那点事儿。”铁锋赶紧表白道:“哥,我这绝对没带什么人回去过,我倒是担心赵刚两口子呢,嘿嘿!”“哈哈哈,明天你们俩负责去赵刚家看一看,悄悄的拆走就是,免得让人尴尬。”“放心吧,我们有仪器,一测就知位置,就说检测室内装修污染,保证不让赵刚老婆知道内情。”“行了,都回去睡吧!”铁芒道:“哥,我们这段时间还是住你楼下。”他说完看了看王冲,示意他可以走了。王冲似乎也不想走,找了个借口,道:“我不是南阳人,又没找老婆,一个人回去住倒有些害怕了,我干脆也跟铁大哥们一起住书记楼下,这样睡得塌实些。”曾家辉挥手道:“随你们吧,不过别吵了人家秦瑶睡觉。”“嘿嘿,哥,我们不会吵她,也不吵你,反正保证不吵你们两个睡觉。”铁锋说完当先溜了出去,根本不看曾家辉瞪起的眼睛,铁芒也来了个闪字诀,只有落在最后的王冲听到了曾家辉说的“没正经”几个字。这一晚算平息了,曾家辉懒得去想太多的事情,蒙头大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早上,他带着王冲、铁锋,若无其事的走着上班,到办公室刚看了几份文件,就被卫东过来打断了办公程序,见他一脸阴沉,曾家辉故意问道:“卫市长怎么啦?气色较差啊,不会是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吧?这段时间南阳实在是不清净,你可得自己放松一点,小心把身体折腾出毛病来。”卫东没有回答曾家辉的话,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沉思良久,深吸一口气,道:“曾书记,明人不说暗话,您来南阳我也算礼数周到、仁至义尽,您究竟是什么意图、到底想对我怎么样?”曾家辉瞟了他一眼,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笑容,道:“卫市长,你这话像是一个市长在市委书记办公室说的吗?我怎么听不大明白啊。”卫东有些气结,脸色一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曾家辉冷笑道:“有人说我们南阳的干部组织观点淡薄,喜欢打打杀杀,近似流氓地痞!我原本还不太相信,今天听卫市长这么一说,似乎你也算其中的代表人物,准确的说是这些流氓地痞中的佼佼者啊。”他点了一支烟,将打火机重重的扔到桌子上,吐了一口烟雾,继续道:“真是大言不惭!也是不自量力!”卫东的脸色连变数变,道:“曾书记说得也是,有些人的作为确实令人心寒,让人无可忍受,可您不能只盯着我啊!”“是吗?我盯着你了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一个县委书记因为有人盯上了他,他就煤气中毒死了;我现在盯上你了,你就感到有危险了?简直乱弹琴!”曾家辉脸色突然一寒,长身而起,道:“你以为一个打砸砖厂的事件就转移我的注意力了?死了一个县委书记就掩盖了一场刺杀行动?嘿嘿!要是我曾家辉的命这么脆弱,我还能到南阳来?恐怕我这条命早就在长丰市送给蒋百年了。”卫东的脸绷得老紧,眼神变得凶顽,他慢慢的又作了调整,眼中有了沮丧的意味。他叹了口气道:“曾书记,我卫东甘拜下风,只希望您能告知我的人哪去了?为什么会凭空消失?”没有对抗的作用力,反作用力也就自然小了,曾家辉这才平息了一下怒气,道:“卫东同志,这事你不能问我,我比较讨厌的就是无组织纪律、胡作非为的干部,你作为一市之长,自甘堕落,还涉黑违法,我不但要给你教训,还要将触犯律条者绳之以法!”“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老婆李梅、公安局副局长李伟都失踪了,我只想问一句,他们在不在您手上?”“哦。”曾家辉倒是有些意外,问道:“什么时候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