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村的背后是崔家李云天和项专家扶着项得水进了那间古董味道十足的老屋。迎着机车队的易鸣,先是一步一步的慢走。渐渐的,他由慢走变成快步,再由快步变成小跑。易鸣决定今天要用拳拳到肉的方式跟这般敢闯到二区来撒野的东西,先收点利息。机车马达的轰鸣声像浪涛一样的澎湃。不时还传来机车手故意的大呼小叫声,和手指掐嘴里打出的流氓哨声。易鸣与机车队相向而行,双方的距离飞快的拉近。陡然,易鸣脚点了一下地面,身体高高弹起,凌空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的双膝弯曲前伸,耳边呼呼生风,身体像一块由空中抛下来的铁块,向机车群里砸去。机车群里有人轮起了棒球棒,“呜”的一声,扫向空中落下来的易鸣。一声闷响后,棒球棒打到易鸣的膝盖上,没有骨裂声,反而是棒球棒以更快的速度被弹开。带着拿棒球棒的这人,从前冲的机车上飞了出去,摔到远处,一会就没有动静了。易鸣的去势不减,双膝直接磕到了一个戴着头盔的机车手身上。机车手被撞的连人带车一起连翻了好几个滚,眼看着这小子就成了个半拉死人。易鸣“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地面一阵摇晃,以他为中心,激起了一圈劲风,将整个机车队的队型直接冲散。有人连忙刹车,有人车身歪倒,有人则连车带人滚到了一边。易鸣站在砸出来的地陷中,勾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身上的气势凛冽,冰冷刺骨。机车队一共整有十五辆车,来了二十多个人,有的机车是一车两人。五⑧○坐后排的人基本人手一根棒球棒,装备倒是很齐整。缓了一会,机车队的人才缓过神,他们拿着棒球棒和开山砍,纷纷呼喝着将易鸣围了起来。“槽你玛踏的,小子,你是混哪条道的,横村的人办事,你踏玛也敢挡!老子看你是活到头了!”机车队领头人曾几时扬了扬手中的开山砍,怒喝道。易鸣勾着的头慢慢抬起。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只留着微量的眼白,看起来像一个来自地狱深处的人。浑身都透着一股阴寒气息。一阵更加冷冽的气势,将这一片区域笼罩了起来。曾几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手里的开山砍差点掉地上。“你你你踏玛是什么人?”曾几时腿肚子有点小转筋。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被那种看谁都像是死人的目光一扫,全身都会感觉到一阵阵剧烈的刺疼。这是武道宗师的预警在疯狂的提示危险!曾几时用开山砍朝易鸣一指,虽然手抖的厉害,但他硬着头皮道:“小小小子,老子是三区横村的人。老子还是老三区武道总会的人。小小子子子……你踏玛要是懂事的,就赶紧给老子滚开,得罪了横村和老三区武道总会,你吃不了兜着走!”易鸣没有答话,但眼睛里的墨色却像湖面上的水一样,荡漾了一下。曾几时很清楚,今天碰到的是硬茬,就冲对方能生砸下来的气势,就不是他们这帮人能扛住的。曾几时见易鸣没有立即动手,以为有的谈,悬着的心放了些下来,说道:“朋友,今天你只要不插手我们的事,横村和老三区武道总会,记你一个人情。老三区所有地面上的人,都要卖横村和老三区武道总会的面子!”社会上的事,不全是打打杀杀。所谓江湖,不过是人情世故!“横村?老三区武道总会?”易鸣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情感波动。“对!我们都是横村和老三区武道总会的人。横村有个规矩,老三区范围内,谁敢动横村的人一根汗毛,不死不休!”“那就……”易鸣阴冷的缓缓开口道:“灭了横村!”易鸣的话音刚落,曾几时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正要有所动作时,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他的胸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咔嘣嘣一阵响,胸骨全断!曾几时连吃惊的功夫都没有,立即又看到了一阵如暴雨般的拳头,充斥了他的整个视野。一秒钟!在横村能排上号的武道宗师曾几时,被打的不成了人形。易鸣随手将曾几时往地上一扔,挨近的第二个人,重复了一遍曾几时恶梦般的经历。轮到第三个人时,机车队的这些人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嗷的一声,惊惧的向四周拼命跑开。没一会儿后,令机车队的人更惊惧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跑不过五米远,就撞到了一道无形的界壁。肉眼看不见,但却挡着了他们的去路。无论他们怎么撞怎么砍,这道无形的界壁,连一丝波纹都没有。既然出不去,那只能回头拼命了!但机车队所有人又发现了一个令他们绝望的现实,眼前的这人,像是游戏里的终极老怪,而他们在这个终极Boss面前,是还在新手村混的战五渣!易鸣对付这些炮灰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像在柜子里拿东西似的,一伸手,就必定能抓到一个人,不管这个人与他距离是远是近,没有例外。一拳!胸口全断,脏器尽碎!将手里抓着的人一扔,再随手一抓,又是一个人到手,再一拳,一扔……反复着这个过程。只一会儿的功夫,气势汹汹杀来的机车队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完整的,全部躺在地上,都没有了声息。易鸣走到只剩下半口气的曾几时身边。他俯视着曾几时,目光如刀。“二区!是你们能来的?”“我的人!是你们能动的?”“小小小……子,我知道我今天……活不了了。”曾几时呕了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断断续续的接着说道:“但横村……不会放过你!我们横……村的背背后,是大都崔崔家!小小子,你死定了。我先走一步,到下面等你。”曾几时的神色狰狞,他恶狠狠的看着易鸣,希望从易鸣如墨一样的眼睛里看到恐惧。但他失望了,易鸣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反而身上的杀意,又浓郁了几分。“大都崔家!若我查出来,与零号组织有牵扯,我就算为你们再破戒一回,又怎么样?”易鸣阴冷的声音,让曾几时带着浓浓的惊恐,去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