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是这样吗?”他倒不是完全一意孤行的性子,何况,方才那些只是猜测,也可能,子虚的想法更合理呢?阮羲和沉默片刻,开始斟酌自己要怎么回答男人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有一部分是对的。比如说,阿拉义应激,看到两人出双入对不舒服,这个。。。。。。确实该应激该不舒服,毕竟,阮羲和就是甩了他的那个前女友!比如说,再见到王储需要保持距离,确实。。。。。。需要保持距离,毕竟他俩越近,阿拉义越疯,到时候谁也讨不得好。“我就是觉得推理有点奇怪,但是你的结论应该是对的。”宫芜被她这样的说法逗笑,这不就网上说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么。“结论是对的就够了,过程不重要。”他确实是阔达的性子,阮羲和闻言心情也不自觉变好,不纠结过程其实挺好的,她的攻略任务可以继续,双方之间没有那么多干扰也会更纯粹。冥冥之中,这大抵是最好的结果。。。。。。。“东西都到了吧。”“都到了,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阿拉义放下手里的钢笔,抬头的瞬间,眸子里尽是冷意。阮阮和宫芜在一起。越颉在出货前,肯定会去几趟宫家,考察也好,商量细节也罢,他肯定是早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但是,看今天宫芜的反应就知道。对方并不清楚阮阮的底细。毕竟穆尼尔称呼她为孟小姐,而宫芜喊她子虚。参考晏扶风和朴宰亨,大抵除了人是真的外,其他都是假的!花国是不是有个成语叫子虚乌有?越颉知道且不拆穿,还放任对方到了自己这里,分明也存了小心思。无外乎自己不想把事情闹得难看了,留着等他来闹?自己要是真能把人搅和散了,越颉自然是最开心的,要是没搅和散,闹一闹让两个人离心,越颉也是开心的。只不过后者会让阮阮以后下意识躲着自己。而他越颉,也不知道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深情又破碎的角色!当然,晏扶风同越颉也是半斤八两。两个都是芝麻汤圆,切开一肚子黑水的那种!宫家的船队上一站靠岸的港口就在仰光!他不信,以晏扶风的实力,黑吃黑拿不下那批东西,但是宫家这边的人手并没有太大的折损,只能说明那人放水了。一个两个都在盼着自己做坏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他确实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这个坏人。但是,得手以后呢,诚然如阿拉义,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守得住她,鹤南弦、厄洛斯。。。。。。电话那头,不期然传来一声轻笑:“惊喜吗?”“我谢谢你。”“客气了。”阿拉义:。。。。。。越颉懒洋洋地靠在转椅上,笔尖一挑,在日历上又划掉一格,离为所欲为的日子又近了,啧。“他什么反应?”都是聪明人,不用刻意点破,就知道越颉话里的“他”,指的是谁。“他没发现。”话音落下,越颉执笔的手顿了顿:“没发现?”“他问我,他哪里得罪我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护完肤,她拿着手机去房间里躺下。这会确实不早了,但是宫芜明显没有睡意,她便只留了两盏床头灯,侧躺着,看手机里的他,今天醋总受到的冲击不小,多陪陪他也是应该的。“你困了吗?”“没事,再陪你一会。”暖黄色的灯光温柔地落下,轻轻打在小姑娘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许是侧躺着的缘故,她眼尾自然上挑,眸子里带着世故的风情万种,声音微微沙哑,这种特质隔着屏幕时,会被无限放大,慵懒而缱绻,顷刻间便叫人移不开眼。宫芜莫名心口一跳,握着手机的指腹下意识合拢。这样的她和平时里的她完全不一样!只是,当他想看清些时,便发现那种隐约叫人心跳加速的感觉散了。她眼底分明澄澈,哪来所谓的经历和世故。怅然的同时,莫名其妙也多些庆幸。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跟我说话还要走神的呀?”“抱歉。”他确实走神了,所以在她故意装作生气时,宫芜第一时间选择道歉。“走神在想什么?”“在想你。”他并没有说谎。小姑娘却清泠泠地笑了笑,青山远黛似得眉儿微微上挑,显然并不相信他的措辞:“啧~”宫芜刚想开口解释,电话那边,很清晰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