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被惹急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梁柱子也被孙浩的愤怒吓到了。“兄弟,别急,咱们还有一道王牌。”“王牌?”孙浩听言,松开了手。梁柱子说完,和庄家交涉结束,对两个同伙挤眉弄眼道:“咱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路军和孙浩也不知道什么机会,糊里糊涂地为梁柱子加油呐喊。十分钟后,以梁柱子为首的三人,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子了。孙浩两人明白了,这最后一次机会便是以裸奔为代价。“继续脱,他么的别墨迹啊!”庄家一方催促着。其他人跟着起哄,见过羊上树,猪吃肉——裸奔,真的少见!路军和孙浩被坑惨,欲哭无泪,此时,他们有掐死梁柱子的心。两人恶狠狠地望着梁柱子,真想把他吃下去。“拜托了,你们别这样望着我,好不好?我想翻盘,可是运气不好,你们别怪我,我也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两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还他么的什么洪荒之力。轰!两人扑上去,蒙头盖脸地一阵乱揍。梁柱子纵然身体强壮如牛,也无法招架两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特别是孙浩,从小到大没有打过架。此时,就像是一只下山的猛虎,骑在梁柱子身上乱拳挥舞。很快,第一波攻击停下来。可是,庄家依旧不依不饶道:“继续脱,不然我就派人为你们服务了。”一旁十多个肌肉男跃跃欲试,他们出手,不是三个人能扛得住的——不但给你扒光衣服,还要揍得你爹妈认不出。路军咬了咬牙,闭上眼睛,这就要脱下最后一层遮羞布。“军子,你小子给老娘我丢人丢到家了,软骨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现身。女人年龄不大,但气质不俗,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看到严莉莉,路军委屈得像个孩子,低下头哭泣不止。“哭什么哭,跟个女人似的,不像是我们路家的男人,擦干眼泪,穿上衣服,今天老娘给你出气。”路军受到训斥,擦干泪水,身子笔直起来。三个人穿上衣服,梁柱子凑到路军身边,悄声问道:“这个女人是你老婆?够霸气,有这样的婆娘,你小子福气不浅。”“说什么呢,他是我后妈。”“卧槽,我看她这年龄与你差不多,你爹真厉害,向你爹学习。”“我爹地下工作者,后妈单着呢。”“什么,你爹死了,现在她是单身?”梁柱子顿时来了精神,讨好的口气道:“兄弟,你看我当你后爹怎么样?我现在正在低谷期,等躲过了这段时间,我就是有钱人。”路军翻了翻白眼,不假思索道:“这个后爹的名额,我们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你一边凉快去,大骗子。”“哼,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认识一下你的这个后爹,他娘的真是艳福不浅。”梁柱子盯着严莉莉水灵的身子,发出长吁短叹声。严莉莉拿出黑卡,买了好多的砝码,大姐大般坐下来,身后三个男人加油打气。严莉莉颇有赌坊侠女之风,整个过程不急不躁,下注张弛有度。三个男人可就不同了,眼看着一连赢了好几把,兴奋的呐喊声能把房顶掀开。严莉莉的运气真好,最多时候赢了一百多万,不过,后来好像点子有点背起来。最后赢了二十多万,严莉莉适可收手。孙浩分到了三万元,盈利一万,乐得赶紧给老婆打电话——“老婆,你看中的那款玉镯,我明天就带你买,老公我买彩票中奖了。”路军分到了两万五千元,比孙浩的还少。他有了情绪,脸色成了猪肝色。“军子,咱们还是老规矩,不讨回老婆,休想在我这里捞到钱,等把媳妇领回家,咱家的钱随便你花。”路军也不说话,面对后妈的催婚,他也是力不从心。孙浩知道路军的这个小秘密——路军三年前谈过一个女朋友,两人真心相爱,女孩被小混混欺负,跳楼而去。自此,路军再也没有恋爱过,他忘不掉那个女孩。同时,路军对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感,不愿意接受任何的陌生男子。李县刚进办公室时,他就表现出了排斥性。走出赌坊,路军拦在了严莉莉的面前。“你说,我爹是怎么死的?”面对路军的突然发问,严莉莉不假思索道:“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我们在缅北谈生意,遇到了帮派的械斗,你爹被砍死的。”“不对,后来我悄悄去过缅北的那个地方调查过,那天,那个地方并没有发现帮派械斗事件,你欺骗了我们。”“你偷偷去调查过?”严莉莉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赌坊内危机四伏,她都是笑看风云。路军的一句话,却令她神情紧张。“我爹可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他从不赌博,也不酗酒,更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严莉莉,我要知道我爹的真实死因,我是他的儿子,有权利知道真相。”严莉莉把路军拉到一边,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军子,要不是我的赌博,你爹就不会被人家砍死,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我愧对于他,所以才一直没有找男人。”“为了你的一片心意,我才答应与李县接触的。”严莉莉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去年,严莉莉赌兴大发,就带着丈夫来到这香格里拉豪赌。严莉莉以前在奥门学过赌术,所以赌得挺大,赢了上千万。庄家输了钱,就对他们夫妻发难,路军父亲脾气暴躁,出手还击,遭到了多人的砍杀。庄家的背景和权利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公检法单位无人敢问。没办法,严莉莉才欺骗路军说,对方拿了五百万私了,其实,对方一分钱没拿,那笔钱都是她自己的钱。“我爹死的好冤屈,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路军咬牙切齿道。“你爹死后,我经常出入香格里拉,为的就是能够找到那个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