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你跳一下就知道了,”风隐继续说教,“筑基初,可跃三十丈……”“三十丈,那是100米高,可能吗?”安平轻笑,随后站起曲身,往上一跃。“嗖!”安平整个人如一发火箭直冲天际。当清风拂过他的脸,地面的人与车辆如蚂蚁一般晃动之时,安平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居然真的跳到了半空中,这高度,少说也得一百米高。“哎呀妈哎,我这还不摔死吗?”从刚刚那一瞬间的惊呆到兴奋随后就进入加速下坠的通道,只隔了半个呼吸。安平手足并用在空中抓刨,仿佛一只升天的乌龟。“哎哎,别死别死,哦哦,你死了我能不能占了你的身L?”风隐纠结起来。“不能,”安平愤怒于风隐在这个时侯居然还在垂涎他的身子,“大家一起完蛋。”“好好,我也不想,我的肉身应该还在呢。”“嘭!”“噗!”“噗噗!”“哎呀!”在风隐犹豫之间,安平已经砸在地上,接着又弹起两下,仿佛一块破布,终于摊在地上,不再动了。躲在一边准备伺机而动的金奎,看到了全部景象,安平鬼魅地弹起,又如砖头般坠落,看得他目瞪口呆,金奎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揉着眼,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揉搓太多,嗯,是不是精力不济了,嗯,精力不济了。”随后一瘸一拐地走了。不动的安平一扫心中的郁闷,他确定了几件事:1、他没疯;2、他确实重生了;3、脑子里有个怪老头,号称自已是斩神期修道神君;4、自已有了筑基期的修为,成了修仙者。这种明明死过又给自已重活一次的巨大奇遇,让安平不能不激动,所以,这一次,那些折磨欺凌他的所有人,明目张胆的,背后黑手的,统统的——得死!“这才对!扫平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我这不是杀人,是报仇。”安平依然在给自已让着心理建设,他不确定自已是不是受到那个风隐的蛊惑。“对,报仇,欠你的拿回来,吃了你得让他们吐出来!”安平不耐道:“老头儿你说归说,不要喊这么大声,我脑子都要裂开了!”“嗷嗷,如此说来,老夫也有些疲累了。”“我该怎么称呼你?风隐显得有些不敬么。”安平纠结。“叫声师尊辱没了你吗?”“啊,万一你是个邪门歪道呢?”安平继续纠结。“修道一途,何为正,何为邪?能证得大道,守得住道心,就是正,知行合一就是正。”风隐声音不大,却在安平脑中轰轰作响。“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安平紧锁眉头,“修道不问善恶吗?”“哈哈哈哈,仙人有什么善恶之分?仙人视苍生如牲畜,可有可无,无悲喜无善恶。他们只在乎自已,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哼哼,说善恶未免有些……”风隐沉默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已的师尊来,悠悠道:“讲善的,终不得善待,讲恶的,倒逍遥自在。”“你修行下去自然会懂,这关于你的道心,倒是我多嘴了。”风隐不再说话,沉思起自已的过往来。“你的道心是什么?”“怎样?”“我只是好奇。”“那你还是好奇些别的。”“你不说,会不会是因为你老糊涂了?”“我现在虽然只是个魂魄,但是杀一个筑基小玩意,还是能办到的。”“你以为我怕你啊,出来单挑啊。”安平一点不怕,清清嗓子道。“哈哈,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风隐怂的很快。“既然如此,你最好安分点,咱们先讲清楚,你在我这呆多久。”安平考虑立些规矩,或者说看看自已的风险性。“我呆多久取决于你能在修仙一途取得多大成就。”“此话怎讲?”“我肉身应该还在,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还是想试一试身魂归一,和你今天一样。”风隐缓缓地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害你。”“修仙一途,道长且阻,如今我神魂被牵引到你处,自然与你得命运联系在一起,如果你能修成大修士,与我返回灵界,那我就可以脱离与你,如果你修行不力半路死了,我怕是也会魂散魄消。”“你为什么会被我牵引呢?”“我也好奇。”风隐眼中闪烁着光芒。“为什么好奇?”“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能神魂保持完好甚至逆天而行回到以前的世界,应该与你身上的某个宝物有关。”“宝物?我?”安平一阵惊奇。“至少是个地宝级仙器。”“喔?仙器?”安平挠挠头,忽然想起上一世,自已临死前脖子上的玉片确实有过一阵灼热,只是那会自已快要死了,也没什么想头。安平转手一摸,倒是还在。安平取下玉片,放在手心仔细一瞧,确实很有问题。这个玉片是自已十岁那年母亲给他的礼物,本来是一块绿色的玉石,大约两指宽的圆形,上面似有沟壑,中轴线的上下四分之一处各有一个眼,中间穿过一个红绳。当时安平还未细看,就被母亲挂在脖子上,叮嘱他千万不要取下来。此前安平从没在意,这玉片似若无物,他一直佩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觉,此时取下再看,已然与当时所见不一样了。这块印象中的圆形的绿色石头,现在已经变成黑白二色,恰恰就是八卦图中的阴阳二鱼,而红绳恰恰穿过鱼眼。安平瞳孔收缩,这绝不是母亲送他的那块石头。“这不是我的石头,我的石头,是绿色的。”安平喃喃道。“唔。”风隐看着这个八卦玉环有些发愣,“阴阳轮回璜。”风隐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这阴阳轮回璜是上古仙器,造型宛如是双首相碰的两只神兽凤与凰,又是一个圆形的玉片造型,所以称之为阴阳轮回璜,当它充记灵力之时,就呈绿色,佩戴之人肉L与之相触,则可在机缘巧合之下续命两次,如今这块玉已然光彩尽失,成了凡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