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修邑直接拦着江逾声,“太子,皇上真的不愿见你。”江逾声看着眼前的人,他可是父皇最信任的贴身内监,他还是原来的修邑,还可信吗?“太子殿下,皇上如今这个样子,真的谁也不想见。”堂堂帝王啊,为了一口吃的,屈居在明华宫。这种丢人的事情,皇帝当然是谁也不想见啊!江逾声想了想,最终还是绕过修邑,“今日,孤一定要见到父皇。”修邑站在原地跺脚,那能有什么办法?等江逾声走进去,皇帝正在吃着冬日的蜜橘,精神状态看着也还行,他看到江逾声进来后,掀眸子看了一眼,眉头就皱成了川字。“放肆!”皇帝震怒,猩红的眼看向江逾声,“朕——未宣太子,太子前来作甚?”一旁的李娟绫被皇帝这震怒吓得肚子都疼了一下。“父皇,儿臣实在是担心你。”“担心朕,担心朕什么,你莫不是盼着朕早死,好为你铺路?”皇帝微微眯着眸子,微颤的手指着江逾声,“朕看你这太子也并非将国事放在眼里。”“父皇……”江逾声真的不敢相信,父皇竟然会这样喝斥他,且还是当着李娟绫的面。不得不说,李娟绫,平西王府到底给父皇弄的什么药,竟让父皇性情大变成这个样子。“滚!”皇帝怒斥着。从今日起,他再也不是个好父皇了。“皇上,太子他兴许也是关心你。”李娟绫笑着打圆场,“兴许太子殿下到底年轻,监国这样的大事,他有些吃力,皇上不如让人帮他分担分担?”李娟绫眉眼之间像是征求意见,实则暗含了一些威胁。皇帝假装不知,只道:“连这点政务都处理不好,他还配当一国储君?”“太子,你可需要人帮你分担?”皇帝看向江逾声,那眸光似一个老父亲,对自已的儿子充满了期望。希望他争气。也是这一刻,江逾声彻底的明白,他的父皇或许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已的储君之位了。“儿臣不觉得辛苦,多谢父皇给儿臣历练的机会。儿臣告退。”说完,江逾声头也不回的退下。皇帝呵笑着,眸光看向一旁的修邑,修邑接收到目光,忙道:“太子殿下,奴才送送你。”等江逾声和修邑一走,李娟绫当即发飙,将剥好的橘子扔在了地上,“皇上,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太子殿下一人监国多辛苦,让人帮帮他不好吗?”皇帝扭头看向李娟绫,她越发的放肆,都不遮掩了。“你们想做什么,朕心里清楚,若朕出了什么意外,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活着,还想进行下一步计划?”皇帝的眸光看向娟绫微微隆起的腹部。李娟绫一愣,老东西并不是老糊涂,他什么都知道。“我腹中的孩儿当储君不也一样,皇上为何如此执着?”“且不说你腹部中孩子是男是女,但一定不是龙种,”皇帝眸光浑浊,看着李娟绫苦笑,“你不是阿媚,你太恶毒。”“皇上现在来说这些话是否晚了?本宫腹中的孩儿必定是皇上您的种,亦是皇儿。”她微微笑着。皇帝点了点头,“很好,但愿你如愿以偿。”自已的儿子,他是了解的,不可能真的指着名正言顺继位,看着李娟绫,他笑得越发癫狂。“你,你疯什么?”李娟绫语噎,“你不想吃羊肉汤了?”“你们若想要朕配合,就别擅做主张,断了朕的羊肉汤,否则,朕现在暴毙,或病中,太子即可入住皇城,清君侧,尔等的痴心大梦也只能是一场梦。”“你……”“爱妃,好好将养着朕,你腹中的野种才能安然降生。”皇帝说完打着哈欠,“朕又想要吃你的羊肉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