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确的?顺其自然是怎样个顺其自然法?回程,三个人坐在一辆马车之中,除了寒冷,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话。“阿嚏……”江逾声打了个喷嚏,闻姝连忙给他披风披上。容洵略表歉意,“抱歉,冷到太子殿下了。”“哪里的话,只是这一趟并未找到治疗闻大人的办法,实在惭愧。”容洵微微垂首,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捏成了拳头。闻姝坐在一旁,她看到这一趟,两个男人似乎心事更重了。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的冷。这日,闻姝同容洵在一起下棋,容洵试探的问,“太子妃,你可否想过,这件事情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殿下?”这件事能是哪件事?无非是闻姝和他多相处,就能缓解他病症的事情。闻姝拿着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抬眸看向容洵,笑容凝固在脸上,迟疑的开口道:“我曾想过,但,又怕夫君多想。”如果是这样,她岂不是被夹在石缝中,左右为难?“上次去云佛寺,长空大师说顺其自然,才是正确的路。到你落子了。”他一边说,还提醒闻姝下棋。“瞒着夫君,我也觉得心里有石头压着一样。”“那便告诉他吧。”“若是……”“无碍,我这病,你们看着好似很严重,实际上,死不了人。”闻姝只觉得难过,“什么叫好似很严重,本来就很严重,你都不知道,让李大夫来照顾你的那几天,再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惨白的脸,身子都在发抖,牙齿也在打架,你得多冷啊。”“现在屋里烧了地龙,我多穿一点,也没那么冷。”“闻大哥。”闻姝叹了一声,看着他认真道:“你别想着自已承担一切,夫君他不是那种人,我会找机会和夫君坦白。”容洵点了头,“好。”江逾声下朝回来直接来了梨落院,三人坐在一起,江逾声将一本奏章递给了容洵。容洵看着看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果然,平西王府还没有死心。”“这个前锦州太守是什么人?”闻姝也看了这份奏章,抬眸问自已男人。“我被李副将背叛那一年,捡回一条命之后,查到了前锦州太守的身上,随下令将锦州太守一家给抓了起来,我本想逼他露面,谁知道,让人钻了空子,先锦州太守一家十八口,全部被灭了口。”“什么……”闻姝只觉得震撼。江逾声闭眸沉静了下,“那先锦州太守也不干净,他和李副将乃是老表关系,往来密切,所以,我也没有调查这件事情,谁知道,那锦州太守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忽然出来参孤一本。”“还好奏章都送到了你这儿……”江逾声苦笑,“不,这奏章是平西王直接递给父皇,父皇看过之后,大发雷霆。”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是父皇大发雷霆,说他暴虐成性,说他如何能堪当大任。他不能堪当大任,谁能呢?李妃腹中的孩子吗?闻姝担心着,“你没事吧?”“没事,你放心,这件事父皇既然将奏章给了我,便代表父皇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我。”容洵道:“这件事不会,但,之后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引你犯错,直至你们父子相互猜疑,反目成仇,到时候,对他们更有利。”这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奏章上,前锦州太守还活着,不日就要护送上京,想要讨一个公道。“他还想讨公道,孤被李副将,以及他大儿子害得还不够惨吗?这些年,他运气好,没被孤找到,否则,他早就死上万次了。”“奏章在太子殿下这里,只要处理干净,那样该死之人,想必皇上也不会苛责太子殿下。”容洵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