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在背上的闻向寒紧紧的抿着唇,他此前恨毒了闻雨曦,她撒谎成性,害得自已失去了双腿。可现在,看到她比自已还惨,也不知道是平衡了,还是怎么的,忽然又将怨恨的眸光看向了闻姝以及皇太子江逾声。父子四人坐在书房之中。静益无声,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闻向寒三说道:“她今日如此绝情折辱闻雨曦,来日,也会这么对我们的。闻姝,她这个人绝情得很,而江逾声,早已不是多年前的皇太子,在他残废这些年,性情暴虐,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个活阎王,不是好东西。”闻鸿鹏神情紧张起来,张望外边,深怕让外人听了去。这是在家中。书房外是信得过的亲信,倒也不怕人听了去,就是心头打鼓,有些胆战心惊。闻项阳今日紧握的拳头似没有松开过,皱着眉头说:“这像是闻姝能做得出来的事情,我那么多次去找她说项,她都是不屑一顾,像是跟我们有天大的仇恨一样。何况,我们都道歉了,母亲只要有时间,身子爽利的时候都会去太子府,可她是如何对母亲的?”“她分明能医治三弟的腿,可是却任凭母亲日日去求,也不松口,实在是铁石心肠,太过分了。”闻鸿鹏头疼不已,他记得方才母亲对他的嘱咐。三个儿子中,唯独闻向炎从文,向来冷静。于是他看向闻向炎,“这件事,老二怎么看。”闻向炎垂眸,不知道是看自已的手,还是地面,良久淡漠的说道:“从此远离太子府,不去他们跟前招摇,兴许镇远将军府还能安稳度日。”闻鸿鹏舒了一口气,“你们祖母也是这个意思。”众人没有说话。闻向寒道:“她会放过我们在场的人?她不会,你们等着看吧!”闻鸿鹏怒道:“老三你少说两句。”顿了顿,他无奈的喟叹道:“从今往后,看到他们就离远点。还有你们母亲那里,去说一说,不许再去太子府求助了。”闻姝那颗心,果真比石头还硬。闻雨曦这副惨状,不管是不是闻姝做的,都跟闻姝脱不了关系。便是做梦,他都不相信有朝一日,闻雨曦会落到这般惨不忍睹的田地。“闻家的任何人,往后都对太子府敬而远之,否则……”闻鸿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三个儿子没有说话。叮嘱之后,闻鸿鹏让闻项阳背着闻向寒走了。他与闻向炎说道:“老二,这个家里只有你最稳重,你去查一查,曦儿到底是什么人害的。”闻向炎抬头,“父亲,你也说了今后不要招惹太子府,何必去查?何况,闻雨曦如今乃是戴罪之身,平遥王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将她留在将军府已经是天大的危险。”闻鸿鹏:“……”闻向炎继续道:“这件事不用查,必然是他们做的,既然如此,为保闻家满门,应当将人丢出去,方能熄她心中怨怒。”“这……谋害平遥王,曦儿如何敢?”“她如何不敢?儿子曾召见过陪母亲出入的嬷嬷,嬷嬷亲自说的,闻雨曦在平遥王府乃是只手遮天,府中侍卫尽数听后差遣,闻雨曦可不是表面上的无辜。”“所以父亲,这样的闻雨曦你还心疼,闻姝她不会善罢甘休的。”闻向炎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总能感受到闻姝对闻家人的恨意。将心比心,如果自已是闻姝,他是否会恨闻雨曦,是否会恨几个哥哥以及母亲?会的!凭什么所有的功劳都让别人采撷,凭什么要替嫁……她不甘心!“父亲,她不甘心,最好的办法是将闻雨曦丢出去,哪怕在外边找大夫医治,也不该带回家中医治照顾。”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