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瑾离开酒店没回去。等了半个小时后,有辆车停在度假村外,司机把他拉去外面的一家咖啡厅。沈时瑾走进去,看到窗边的一个男人两杯咖啡。“我在这。”乌金朝他挥挥手。沈时瑾坐在他对面:“约你见面是有事要问。”乌金打量他微红的脸和眼睛,“你不舒服吗?”“有点发烧。”沈时瑾捏了下面前的咖啡杯。乌金赶紧夺过来:“别别别,发烧了就别喝咖啡吧,喝牛奶吗老大?”沈时瑾眯了下眸子看他:“老大?”“呃……”乌金差点咬到舌头。糟糕,叫顺嘴了。他赔笑:“我是想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都不注意点?发烧本来就心律不齐,再喝咖啡你要上天呀?”沈时瑾盯他两秒:“有没有人告诉你一件事。”乌金不解,往前探头好奇道:“什么事?”沈时瑾轻嗤:“你找借口的样子简直一坨勾史。”“不是,你怎么还骂人呢……”乌金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和他犟嘴。虽说沈时瑾失忆,他也不在沈时瑾手底下干了,但每次看到沈时瑾,他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在沈时瑾面前跟矮了一截似的,弱弱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沈时瑾正色打量他:“我和姜初羽为什么会分手,你知道吗?”乌金愣了愣,笑道:“不知道,我跟你们不熟。”“哦。”沈时瑾的样子看不出信了没信:“你之前说过,你做过私人侦探?”乌金点头,愈发狐疑。沈时瑾抬眸看他:“帮我查一下,我为什么失忆。”“啊?”乌金震惊道:“你家里人难道没跟你说吗?”沈时瑾摇摇头。没说实话。奶奶,柯叔。最亲近的人都在骗他。乌金张了张口,很想说他知道沈时瑾失忆的事,根本不用查。但沈时瑾失忆和姜初羽密切相关,他要是说了实话,还不得被姜初羽追杀到天涯海角?乌金摇摇头:“我查不了,我早就不做侦探了,没有手段没人脉没资源,怎么查半年前的事啊?我走了。”他示意服务员把牛奶给沈时瑾,起身就要走。沈时瑾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摔在桌上。信封口开了,从里面滑出来几张照片,全都是乌金当初在国外偷、拍的他。视角偷感很重,一看就不是正常情况拍摄。乌金脚步定住,“你这什么意思?”沈时瑾挑眉:“要么帮我查,要么等着被我起诉去坐牢,选吧。”“你怎么这样啊!”乌金惊了。不都失忆了吗!性格变了,心眼子多还是一点没变!沈时瑾失去耐心:“不答应就算了。”看他起身要走,乌金一阵头皮发麻,追过去拦住他。“别激动,咱们慢慢说,坐下来说。”他伸出胳膊请沈时瑾坐下,接过服务员端着的牛奶放在沈时瑾跟前。“您请坐,请喝。”服务员:“?”还带抢着干活的,他是服务员还是这个人?看着沈时瑾坐下,乌金才敷衍道:“其实我知道你怎么失忆的,你当时被一个情敌害了,他不想你和姜小姐在一起,就害你出事了呗。”“然后你家里人带你在国外治病呗。”“不愿你和姜小姐再接触呗。”“就这么点事呗。”沈时瑾神色沉冷,被他呗的头疼,挑眉道:“没了?”乌金摊摊手:“嗯呗。”沈时瑾眉心一跳,生生忍着用牛奶泼他的冲动:“你可以滚了。”乌金如获大赦,起身笑道:“再见!”他大步流星地跑出去,坐进车里就和姜初羽通风报信。“我实在招架不住,就从牙缝里给他漏了一点,我发誓,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