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的话给了夏鸢底气,“谢谢大老爷!”陆源笑了笑,却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瞥向夏承,那小子也一直在看这边。夏鸢应该没猜错,他就是认出夏鸢了。但是他聪明,没直说,要不然,他就危险了。“当年你们姐妹受的苦,我定然十倍百倍帮你们偿还!”夏鸢眼眶微红,要不是人多,她早就哭出来了。时隔这么久,每每想到当年遭受的委屈和苦难,她都忍不住害怕。被人追杀到不敢停下脚步,不敢闭上眼睛休息。一闭上眼睛,都是外公一家人惨死的样子。仇恨和畏惧犹如盘踞在心底的恶虎,不断的侵蚀她的内心。然而,陆源只是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内心的波浪就被平息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替他做主。可陆源没想到,这一幕却被赵蒹葭看在眼里。“姐,陆师他。。。。。。”赵吉看着陆源跟夏鸢那亲密的样子,本想替他开拓,可赵蒹葭却打断了他,“他如何,与我无关,这一次宴会很重要,这些他国的代表,是我们要拉拢的对象,就算北凉不愿意与我们合作,那我们就跟他们合作,夏景两朝,是关键。只要他们认同我们,汴京就是个笑话!”“可是姐,夏景都跟汴京联姻了,他们真的会认同我们吗?”“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谁会跟银子过不去?”赵蒹葭想到了陆源的话,这让她莫名的沮丧。那一夜,她跟着陆源,学到了很多很多。不单单有作战的思路,甚至还有治理的理念。她尽可能的想要驱散陆源在心底的影子,却越发的深刻。最重要的,都是陆源教的。此刻她突然反应过来,陆源对她是何等的掏心掏肺。她眼神一黯,驱散了不该有的想法。而此时,年文尧问道:“是她吗?”“八九不离十,虽然她变化很大,但是她嘴角的酒窝和美人痣不会彼变。而且,她叫夏鸢,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本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居然在北凉,还成了衡山县的县令。”夏承见到陆源抚摸夏鸢的脸,忌惮道:“看样子,她跟陆源关系匪浅,恐怕早就成了陆源的妾侍,要不然,陆源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去掌管这么重要的口岸大城?”年文尧冷笑道:“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件事得立马上报陛下!”夏承点点头,内心却极为紧张,陆源知不知道夏鸢的身份?若是知道,他会怎么做呢?而另一边,李无忧也在现场,作为大夏使臣领队,她自然不能黏在陆源身边。李安乐正化身仓鼠,吃的不亦乐乎,腮帮子塞的鼓鼓的,还在不停地往里塞,“好吃,太好吃啦。。。。。。”李存海见状,也是苦笑连连,这丫头一碰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不过,他内心却是盘算。张威高调表明身份,则意味着,北凉又多了一个坚固的堡垒。可没人知道北凉有多少兵力。他预估了一下,北凉兵力应该不少于二十万。只要陆源想,随时可以将那些战俘拉上去,分分钟变成精锐士兵。也就是说,不低于五十万兵力。攻城向来需要数倍于敌军的兵力,还不一定能够攻下。北凉有内河,宽十丈,深三丈不止。这又为攻城增加了难度。而且这内河,几乎环绕了所有城池。百万兵力,就是个笑话!除非三国联军,每一方都出动百万大军,才有可能攻下北凉。那就是三百万大军。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民夫起码需要五十万。那便是。。。。。。。四百五十万人。只是想想,李存海都觉得蛋疼。他想过所有的攻城方法,成功率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