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这都是小事,”沈寻舟不放心。“下车,”她怒喝,横眉冷目望着他:“这对你而言是小事,对我而言,不是,从来就不是。”“处在你的位置上,两千万不过是笔小钱,但在我这里,是有人站在我至亲之人的位置上做出了背刺我的事情,沈寻舟,他们这跟杀我有何区别?”“以我的名义花着钱,嫌弃我,不喜我,更甚至用言语攻击我,将不值钱倒贴女这几个字印在我的脑门儿上,你知道这是何等的屈辱吗?”“下车,”温瑾再度开口赶人:“下不下?”她伸手,解开安全带,作势推开门,无声逼迫沈寻舟。浑身的动作都在告诉他,他不下,她就自己下。沈寻舟知道她情绪失控,不敢和她唱反调:“我下,我下,温瑾,你小心点。”身条颀长的精英男士在闹市区的大马路上下了车,难免有人看起了好戏。沈寻舟穿过车流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温家的地址。拿着手机一个电话拨给江戈:“到温家门口来接我。”。。。。。。。。。。。。砰————温瑾猛地推开别墅门。怒气冲冲地进屋子。吓得坐在沙发上的赵婉儿浑身一抖:“你疯了?”“跟你说话呢!哑巴了?”温瑾懒得搭理身后赵婉儿的叫嚣。直接朝着她的房间冲进去,赵婉儿见此,浑身一愣。猛地站起身跟上去:“温瑾。你发什么疯?谁让你进我房间的?”“温瑾,你给我站住。”温瑾没有丝毫停顿,推开房门进赵婉儿的衣帽间,看见摆在衣帽间台面上的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找到钱包打开,将里面的卡一张张地抽出来。赵婉儿面上一惊,疾步走过来一把夺走她手上的钱包。被温瑾急速抢了回来。赵婉儿怒气冲天,担心事情败露,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刹那间,空气一片静谧。温瑾抹了把自己的脸,曲起食指关节擦掉唇瓣上的血迹。猝尔,冷笑声在衣帽间响起。。。。。。。。“赵婉儿,你怕什么?”温瑾抬腿,一步步地朝着她逼近:“是怕我看见你钱包里不属于你的东西吗?”她记得很清楚,三月底的某天晚上,她跟沈寻舟他们从南洋会所聚会回来,高高兴兴地跟赵婉儿说着见闻,而后者,兴致缺缺地听着。临了,她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发现自己的包被人翻开,散乱地摆在沙发上。赵婉儿说辞是包掉了,她帮忙捡起来了。拿走了东西,连收拾都懒的收拾。“谁允许你在我跟前放肆的?”赵婉儿挺直腰板望着温瑾。“那又是谁允许你偷我东西的?”“我是你生的吗?你对我跟对温沫,天差地别,你踩踏我,贬低我,语言侮辱我,甚至还妄图对我进行精神pua,而对温沫,只有夸奖,上万一条的裙子眼睛都不眨,十块钱的短袖都嫌我浪费,我是你生的吗?”“最可恨的事情是,你一边说我倒贴沈寻舟是下贱行为,一边又偷走他给我的卡,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作为,会害死我?”上辈子,她被人冤枉出轨,沈寻舟人前替她撑腰,人后却冷冷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大家都在传她在外面包养了男人。为什么?到死她都没想明白。直到这辈子,直到这张卡的出现。“我想杀了你,”温瑾抓着赵婉儿的手恶狠狠,咬牙切齿开口:“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