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摆在了这里,厉司淮就算再难以相信,也改变不了她想利用黎炜一家算计黎糖的事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直接就问。温念又抬起头,两眼泛红,“我可能是太害怕了。”“害怕什么?”“黎糖自从变成了唯一之后,就像变了个人,她变得好可怕,和我记忆里的唯一和黎糖都不一样。”温念战战兢兢地说:“她一见到我就打我倒没什么,我害怕的是她想用别的手段来害我们。”厉司淮眉头蹙了蹙。黎糖如今的确很嚣张,也让人捉摸不透。可温念明明那么善良,明明口口声声说秦唯一是她最好的朋友的,还说过就算秦唯一对她做什么,她都能接受。她这么做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厉司淮问:“所以你就想先下手为强,去害她?”“我没有想害她。”温念忙解释了声,又说:“我就是想给她一点压力,让她知道我没有那么好欺负,让她别再对付我们。而且她的养父母一家看起来都是淳朴的好人,就算真的像我计划那样冲上门,他们顶多质问黎糖两句,不会当众让黎糖下不来台的。何况黎糖的背后又有秦家护着,就算我的计划成功了,她顶多就是被人议论几句,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她说完,眼睛红润又真切地看向厉司淮。厉司淮目光动了动。她说得没错,黎炜一家都很老实,秦家人又那么维护黎糖,就算她的计划成功了,黎糖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温念见他的脸色松动,当即又痛苦地说道:“我没想到她竟然早就和她的养父母一家串联好了,挖好了坑等着我去跳。论心计,我还是比不上她啊。”从今天的事情来看,黎糖的确比温念更有心计。可厉司淮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想了想,他严肃地对温念说:“如果你没有想去算计她,就不会跳进她挖的坑里。”“是,是我错了,我就不能做坏事。”温念说着就流出了眼泪,边哭边内疚地说:“如果我胆子再大点,就不会畏惧她,更不会想给她点压力让她别来对付我们。那样也不会中了她的套,让你和奶奶阿姨他们颜面扫地。”厉司淮眉头一紧。“淮哥,我对不起你,也没脸再出去见人了,要不。。。。。。”温念看向他,“要不你别娶我了呜呜。。。。。。”说完她就呜咽地哭了起来。厉司淮顿时一阵烦闷。可想到对她的承诺,想到年少那段黑暗时光里她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厉司淮当即走到床边,将她揽在怀里。他沉声说:“不许胡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怪我不知道你那么怕她报复我们,是我没有给足你安全感。”温念顿时哭得更委屈,趴在他胸口哭了好一阵才说:“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是我不该去算计她,是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听到她忏悔认错,厉司淮眉头舒缓了几分。“以后你再有什么心事记得跟我说。”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有我在,她不敢真的对你做什么。”温念心底一动,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乖巧地应道:“好,以后我有什么事都跟你说,我肯定不会再擅自做这种事情了。”厉司淮抿了抿唇,“嗯。”温念趴在他的怀里继续抽噎,脸色却放松下来,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