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像发霉,也像野兽的深渊巨口。老旧居民楼没有电梯,温晏抬了抬下巴,“你走前面,三楼。”温玉皎没有问为什么,安安静静地踩上台阶,一步步往上走。二楼的楼梯灯大概是坏了,正不断闪烁,光线刺眼,忽暗忽明让人看不清路。踩空的那一瞬间,温玉皎身体往后仰,杏眸像受惊的猫儿瞪大。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单薄的脊背撞上男人灼热坚硬的胸膛。温晏单手提行李箱,用手背托了她的腰,让她站稳,“看清再走。”温玉皎心跳紊乱,“谢,谢谢舅舅。”她努力调整呼吸,顾不得太多,伸手紧紧握着冰凉的栏杆。这点凉意杯水车薪,耳根被男人不小心喷洒在她后颈的呼吸染红。再昏暗的光线都挡不住她一路通红的小巧耳朵与后颈。温晏视线在她后颈掠过,抬眸移开视线,“再走一层就到了。”“好的。”接下来一段路,温玉皎走得非常小心。温晏领着她走到三层最尾处的房间门前,用钥匙开了门。手臂顶着门,下巴抬了抬。“谢谢舅舅。”温玉皎只好嗫嚅着道谢,迈步进入房内。屋子环境清贫,普通的两室一厅格局,装修简单干净,客厅只摆着必要的桌椅等家具,与林家装修奢靡的三层大别墅的有天壤之别。温晏冷漠的视线从走楼梯时就一首坠在她身上,凤眸中全是审视与疏离。“外公不在家吗?”温玉皎扭头看向正将她行李箱放在一间房门前的舅舅。“这是我家,你外公住在自己家,不在我这。”温玉皎一怔,张了张嘴,又合上,略显局促地站在大厅中,垂眸思考着。她离开前被林月盯着收拾东西,除了那一行李箱的衣服和手机余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