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生命,随时可能挣脱墙壁的束缚,向他扑来。无数惊险的念头如同金蝇子一般在白庆的脑海中嗡嗡乱飞,他不由自主地把腋下的公事包挟得更紧了些。包里那块坚硬的铁家伙,此刻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仿佛只要它在,就能给予他无尽的勇气和力量。只要两秒钟,我就可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的胸脯,哪怕是下地狱,哪怕是进坟墓,狗杂种,老子才不怕你们呢!白庆在心里暗暗想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现在,他清楚地感觉到走廊己经深入了地下。尽管壁灯和地毯依旧明亮鲜艳,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侵入骨髓的凉气,当然,这并不是那种让人瑟瑟发抖的寒冷,而是一种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不安的阴森。就在这时,一位明眸皓齿的女服务员出现在走廊尽头,她身穿白色制服,头顶着船形小帽,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娇艳玫瑰。她脸上挂着那久经训练的微笑,如同面具一般,让人感觉既亲切又陌生。她头发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那香味如同无形的绳索,缓缓地缠绕住了白庆的心。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摸摸她头发的冲动,在心里狠狠地进行着自我批评和自我告诫。这该死的欲望,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冒出来呢!女服务员迈着轻盈的步伐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白庆的心弦上。她走到跟前,优雅地为他们拉开了镶着锃亮不锈钢把手的门,轻声说道:“领导请进。”终于,那该死的对形被打破了,白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是一间豪华至极的餐厅,柔和的色彩和光线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爱情的氛围。然而,在这看似温馨浪漫的氛围中,却隐隐约约飘荡着一缕缕十分古怪的味道,仿佛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破坏了这原本美好的画面。白庆的眼睛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