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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病了?她不是命硬的很?(第1页)

穗岁痛苦地抽搐着,可一切还没有结束。云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露出一个蠕动着的黑色蛊虫:“你不过就是个暖床的,暖好床后就该离开世子的寝殿才是。”“可你竟然恬不知耻的勾引世子和世子欢好!还哼哼唧唧地叫个不停!”“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看到这蛊虫没有,只要你动心动情,它就会啃食你的心,让你痛苦不堪!”穗岁惊恐地看着她的动作,摇着头抗拒,眼见着那蛊虫就要爬到她的腿上。门口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们在做什么?”淮南王府大公子娄钧在远处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过来一瞧,竟是看到穗岁被人按在床上,脸颊脖子泛红,神情痛苦狰狞。娄钧看了一眼云喜,似是有些惊讶:“云喜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世子要沐浴,找不到人服侍,正发火呢。”云喜心下一惊,慌慌张张地收起蛊虫,生怕娄钧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奴婢谢过大公子!”谢过娄钧后,云喜带着香儿急匆匆地回了凌云院。穗岁虚弱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哑着嗓子想要道谢,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疼痛如刀割。娄钧无声叹息,都是可怜人。娄钧是在淮南王行军途中出生的,他母亲身份低微,生下他之后没几天就咽了气。后来,他被送到了京城为质,新帝登基不久后才放他回来。娄钧扫了一眼地上冒着热气的药壶和床上的药渍,从怀里摸出一枚晶莹剔透,色泽清雅的美玉。娄钧柔声道:“你是世子的人,我不好干涉太多,这块冰玉你收好,放在脖子上,可以缓解喉咙烫伤。”穗岁还想再说话推拒,她一条贱命,哪里敢用他的东西。娄钧抬手制止,将冰玉放在她的脖子上,从腰间的香囊中摸出一粒药丸放进穗岁的口中。顿时,穗岁的喉咙里传来一丝冰冰凉凉的感觉,舒缓镇定,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忽然,她困的厉害,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之前,她似乎看到娄钧打开了药壶,在掏里面的东西……娄钧闻了闻药壶里的药渣皱起了眉头,掏出来一些放在暗处,随后将药壶放回原处。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他扫了一眼柴房的布置和那盛满了水的木桶,见穗岁似乎在看着自己,安慰道:“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出了柴房关好门窗,娄钧见四下无人,抓起一把干稻草,脚尖轻点上了柴房的房顶,挪动瓦片塞上稻草,补上了房顶的缺口。“这回应该不会再漏雨了。”……次日,凌云院内,娄缙起身,见前来伺候他更衣的人不是穗岁,怒道:“她死哪去了?!”娄缙没提名字,可一屋子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回世子的话,穗岁姑娘病了,夜里发起了高烧,这会儿还昏迷不醒。”“病了?她不是命硬的很?”那年边疆动荡,娄缙和淮南王出征,与此同时,京城宫变,二皇子血洗皇宫,将皇帝皇子尽数斩杀。娄缙与父王暗中接到先帝遗诏,日夜奔袭回京平叛,扶持宗室子弟登基。而此时淮南王府已血流成河,淮南王妃与太妃的尸首在城外被发现,重伤昏迷的穗岁在反方向的悬崖底下被发现。娄缙严刑审问了叛军,叛军供认是有人告诉了他们逃跑路线,他们才能追到王妃和太妃。谁能泄露逃跑路线?只有她一个人往反方向跑,只有她活下来了,答案不言而喻。多年的相处,他深知她不是这样的人,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娄缙大步走到穗岁居住的柴房里,见那女人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地躺在床上,他一把掀开被子,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烦躁地瞪着她:“不是还没断气吗?没断气就给我下床!”穗岁猛地睁开了眼睛,头晕的更厉害了。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矜贵深沉,和昨晚凶狠霸道,失了理智一遍又一遍要她的人截然不同。娄缙一把将她摔回到床上,她瘦弱的身子磕在木床上,疼的她遍体生寒。娄缙见她痛苦的样子,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这会儿知道疼了,可他母妃和祖母被敌人残害的时候,又该有多疼?!又该有多无助?!“穗岁……你根本就不配叫这个名字!”“麦穗两歧,岁岁平安。”娄缙气的嘴唇发颤,弯腰再次揪起了她的衣领,吼道:“母妃特意给你赐名,希望你安稳一世,可你又是怎么报答母妃的?”“为了自己活命平安,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是啊,她根本就不配叫这个名字。仁善的王妃和太妃都死了,独她苟活于世。她又何尝不想一头撞死,了却这无尽的烦恼?可她答应过王妃和太妃,会一直陪着他,和他一起守住淮南王府,确保淮南王府的子嗣不会断绝。淮南王府子嗣单薄,淮南王只有娄钧和娄缙两个儿子,王妃生了娄缙后便再无所出。她还记得幼时,刚被送到娄缙身边的时候,王妃和太妃便时常嘱咐她要一直陪着他,将他照顾好。两人小时候同吃同住,长大一些后分了房,娄缙却还是喜欢在夜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蹿进她的被窝,闻着她的体香睡觉。他经常做噩梦,梦见淮南王对他打骂,斥责他不用功不刻苦,只有在她身旁,才能放松地睡个安稳觉。不仅如此,他沐浴、穿衣,从来都只要她伺候,她是他唯一信任的人。有一年冬天她生病了无法服侍他,娄缙愣是大半个月没沐浴,隔着半里地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儿。众人暗中议论,堂堂王府世子,府上丫鬟婢女无数,竟是矫情到为了一个丫鬟连澡都不洗。穗岁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啊!她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如果时间能倒流,她真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最好永远都不要长大。娄缙见她这幅神情,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我说的话就这么好笑?!”娄缙似是不愿意再看她一眼,手一松,她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疼的她浑身直冒冷汗。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忽然顿住:“十日后,我要迎娶世子妃,你好好准备,若是到时候办的婚宴让世子妃不满意了,唯你是问。”穗岁身子一僵,他要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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