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过来,又仔细地询问了情况。
乔洪波被推出来了,乔沅夕这时看到他,心里的矛盾又泛起来,恨他,又心疼他。
“爸。”她还是忍不住地过去了,乔洪波那张苍白的脸让她做不到视而不见,扶着床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看守所的人拦住了她和江遇,说道:“现在你们不能陪护,我们会有专人照顾他的,不用担心。”
“那可以探视吗?”江遇问。
“安全着想,暂时不可以。”看守所的人说完,跟着一起去了病房。
乔沅夕伤心难过地看着乔洪波被推走,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慢慢地转过了身,往回走。
江遇在旁边对她说:“别着急,我这就联系人,晚些时候,争取过来看看他。”
“江遇,谢谢你。”乔沅夕停下脚步,真诚无比地对他说,“不麻烦了,知道他死不了,就够了。”
江遇明白她什么意思,“真的不想来看看吗?”
“不看了,看了更难过,更闹心。”乔沅夕眼眶通红的看着他,张嘴刚要再说什么,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身体好热,又好冷,有凉凉的东西放在了额头上,感觉好舒服。
“。。。。。。急火攻心导致的,压力大,精神情绪波动也多,发烧是正常的,先打一针吧。”
“前两天刚打完针,医生说也是急火攻心,总这么发烧,没事吗?”是江遇的声音,听着还挺关心的。乔沅夕稀里糊涂地在心里想。
“把烧先退下来,我给开点中药喝吧。”
“苦吗?”
“二少,苦也得喝。”顾医生说完,走到一边去开药方了。
江遇坐在床边,看着她手背上的针头,喃喃低语道:“这才几天,就又打针了。别你爸没折腾死,你先噶了。”
乔沅夕听得清楚,缓缓地睁开眼睛,半眯着看他,哑着声音说:“江遇,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江遇抬头看她,身子探前,“醒了?来,先喝点水。”
他说着,从床头柜上拿了个粉丝的吸管杯递到了她嘴边。
她困惑地看看杯子,又看看他。
“敏真新买的,她说这样喝水方便。”他解释道,“知道你病了,两个孩子都可担心你了。”
“奶奶也是吧?”
“那还用问?”江遇把吸管送进她嘴里,“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不是还要跟我扮演恩爱有加呢吗?那就别生病。”
乔沅夕喝了水,警惕地朝顾医生看了一眼,江遇冲她微微摇头,表示没关系。
“饿吗?我让彩姐给你把饭端来,吃了饭,好吃药。”他又柔声问。
这一刻,他温柔体贴的都不像他了,乔沅夕不习惯,不禁纳闷地问:“江遇,你怎么了?你还是那个江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