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乔沅夕先醒来的。她感觉身后有东西在顶着她,她回头去看,见江遇弓个身子,枕在胳膊上,手正好抵在她腰间。
她坐了起来,揉揉眼睛,不太舒服。
她这么一动,江遇也醒过来了,眯着眼睛看她,说了声“早”。
乔沅夕转头看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和平日里丰神俊朗的形象大相径庭,忍不住的嗤笑一声。
江遇又闭上眼睛,趴过身去,很有自知之明地说:“知道你笑我醒来的形象不好看,是吧?”
乔沅夕拖着长音“嗯”了一声。
门外彩姐在敲门,“少爷,少奶奶,起了吗?八点多了,老夫人要吃早饭了。”
乔沅夕忙回道:“哦,起了,跟奶奶说,我们这就下去。”
她拍了江遇一把,“起来了,别让奶奶等。”
江遇“诶诶”了两声,“就你拍的那个地方,帮我挠两下,痒。”
乔沅夕翻了个白眼,伸手过去,在他真丝睡衣上挠了挠。
“左边点。”
乔沅夕的手往左挪了挪。
“再左边点。”
乔沅夕的手又挪了挪。
隔着睡衣,她挠到了凸起的一条,她的手指在上面挠了挠,好奇地问:“这是刀伤吗?”
“嗯。”江遇懒懒地应着。
乔沅夕的手挠着疤痕,感觉能有二十厘米那么长,“伤疤好长啊。怎么弄的?”
江遇淡然地说:“被人追杀,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