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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弦却觉得苏婳在替顾谨尧打掩护。
外婆下葬那天,他亲眼看到过顾谨尧两次。
他就那么大咧咧地站在断桥边,站在水塘对岸,远远地望着苏婳。
那眼里的深情,隔山隔海都挡不住。
苏婳的手前脚受伤,后脚楚锁锁的手就被砸烂了,伤的同样是左手,四根手指头。
楚锁锁打了苏婳一巴掌,当晚她的脸就被打得肿成猪头。
如果陆尧真死了,这些巧合怎么解释?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陆尧没死,改头换面,变成了顾谨尧。
要么,就是苏婳撒谎了。
两个推测,顾北弦宁愿相信第一个。
想到每次一提“阿尧”二字,苏婳就情绪大变,顾北弦不再同她争辩,不动声色地拿起餐刀切了一块鹅肝,喂到她嘴里,“多吃点,前几天修画辛苦了。”
苏婳以为他不生气了,便也恢复正常,吃起来。
吃得差不多时,苏婳结了账,去卫生间。
远处一道身影悄悄尾随着她,也来到卫生间。
苏婳从卫生间出来,洗手。
旁边一个年轻女人,走到另一个洗手盆前,也打开水龙头洗起手来,边洗边说:“苏婳姐,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苏婳偏头一看,是楚锁锁。
真是烦透了她。
哪哪儿都有她,苍蝇一样,阴魂不散。
苏婳淡淡道:“你跟踪我?”
楚锁锁嗤笑一声,“我们天天来这里吃饭,碰巧遇上罢了。”
苏婳懒得搭理她,继续低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