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了,很是得意,挑着她的下巴,手里朱笔自由自在地瞎画,她的神色却专注地好像在完成什么旷世奇作。
侍女欲哭无泪,她知道这颜料有多难洗,这么一画,怕是半月都要被汐沫当乐子笑话。
偏生此时汐沫还有一句没一句地道:“这会儿人应当齐了……你觉着我是怕了那群废物?
我告诉你啊,今日就算我去了议事厅,也没有一个人敢对我大呼小叫。”
侍女很不赞同,即便汐沫的师父是九耀仙君,是这三大神殿之一的凌日宫的主人,但汐沫居高位多年却一事无成,是实打实的尸位素餐,如今还惹了这么大个祸,怕是连九耀仙君都不好包庇。
这时汐沫像是终于完成了她的大作,抬着侍女的下巴好好“欣赏”了片刻,才屈指弹了一下侍女的额头:“去,把师父今早送的锦盒拿来。”
侍女侧头在汐沫的琉璃镜瞥见了自己脸上张牙舞爪的王八,敢怒不敢言,闷声应了,去殿后堆得成山似的礼品盒里找今早送来的东西。
九耀宠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子,金贵非常的礼品一批又一批地送,全堆在后院,汐沫却连一眼都懒得看,除了九耀仙君亲自来,她甚至不愿换身衣服谢恩。
当她想起来要玩时,受累的只有她的侍女,在礼品盒里刨半晌也未必能找着汐沫要的东西。
这种时候侍女就会腹诽,都宠成这样了,就不能多派几个侍女伺候着?
但也只是想想,若是当真多了几个侍女,怕是自己又要被人捉弄欺负。
想到这里侍女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累就累些,总比被人施法挂树上的好。
本以为这次又要刨半晌,侍女却一眼就看见了那锦盒,心想难道是今早刚送来没来得及被汐沫祸祸?
汐沫那边急着要,侍女也没多想,拿了就送了过去。
这才出门一会儿,那没骨头的懒蛇又瘫在了地上,一团烂泥似的缩在火盆边。
侍女每每看见都会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