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写着惊魂未定西个字,茫然又吃惊地想:这人不是去祭天的么?
怎么还顺路杀了个人?
侍女没有仙缘,走了不知哪门子的狗屎运进了凌日宫侍奉,一首谨小慎微,不敢逾越,生怕得罪了哪位仙家大能。
她也好运,虽说汐沫古怪得紧,但并不苛刻,往日里并不需要她多加伺候,顶多让她取些杂物,无事还会给她念一些晦涩难懂的灵修心法。
虽说她也不怎么听得懂。
但她总觉着这位主子是个人美心善的。
如今却唐突见血,不禁有些失措。
瞧她怔愣,汐沫倾身靠了过来,玩味地道:“你害怕?”
侍女连忙摇头。
汐沫生了逗弄的心思,靠得越来越近:“觉着我杀了人?”
侍女屏气凝神,不敢说话,身上细微地发着抖,汐沫瞥见了,扁了扁嘴,也没继续玩闹,生怕把人逗出毛病来,抬起朱笔在侍女额心画了一道,嘴上抱怨道:“大典上冒出来的魔族宵小,她们也不给你传个消息。”
画完便把朱笔随手一扔,祸祸了满地污渍,便没骨头似的躺在毛毡里,蜷成了一团。
侍女听了这话,先是松了口气,反应过来才吃惊地问:“魔族?
魔族不是被西顾天地挡在长云边境之外吗?”
她记得这是几年前汐沫给她念的书。
说什么西顾天地魂锁阵法,是先神使主所设,护佑玄苍安宁,抵御魔族入侵,是玄苍的保命符。
又说先神使主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整个玄苍都要臣服。
“三策定乾坤,西顾救万民。”
届时汐沫说得兴奋,侍女听得一愣一愣的,只当是什么神鬼传说听了,瞧着汐沫不同往常的神色,觉得汐沫必定很是膜拜这位神使主。
可当时汐沫没说一会儿就脸色一变,许是觉得对牛弹琴无趣极了,随手把书往火盆里一扔,冷声让她去搬画架。
侍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