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与还想说些什么,沈迟烟却拂了拂手,示意她合上嘴。
沈迟烟何尝不知阿与的意思,有了子嗣,便再无人可以撼动她的帝妃之位。
从前看话本子时她便经常与长庚抱怨:“为何女子须得用子嗣来稳固住自己的位置?”
那时长庚笑着捏她的脸:“迟烟看话本看傻了?本帝君若不喜欢,纵有子嗣也捆绑不住我。”
她敛下眸,在想自己会不会也有那日,被他摒弃的那日。
自始至终,她在乎从不是帝妃之名,她在乎的只有长庚的心意。
阿与将她搀回了寝殿。
约莫两个时辰,长庚还是没回来。
沈迟烟独坐冰冷床榻,拥着被躺在床上静静等他。
他此刻是在哄阿念仙子入睡,还是为肚里的孩子取名,抑或是盘算着如何将她迎为侧妃?
沈迟烟不敢往深处去想。
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男人轻手轻脚上了床榻。
长庚从背后搂着她,沉重的喘息声萦绕在她的颈脖处:“迟烟,正好你今日才施了针,这时效果想是最好的。”
长庚大手覆上她的柔软,沈迟烟一惊,侧过头去却看见长庚脖上还未擦尽的口脂。
不肖想,必定是阿念仙子故意留下的。
沈迟烟一把拽住他往下探的手。
她冷凝着他:“帝君,我今日又看了本话本子。说的是人间王爷因王妃没有子嗣,转而养了外室。待外室生下孩子后便将正妻摒弃。”
“你会为了子嗣养外室吗?”
她抬起眸定定凝着他,她要一个答案,要一个坚定的答案。
可长庚沉默抽回了手,眼底染上抹复杂的情绪。
过了半晌才说:“迟烟又多想了。”
“本君断不会因为子嗣这样荒谬的理由夺一个女子清白,毁去她一生的幸福。”
所以,不是因为子嗣。
未等沈竹去开口,温润的唇便覆了上来。
身影不停地随着烛光摇曳,她的心却犹如沉到谷底。
长庚明明恨不得将她揉入体内,她却觉得如此疏离。
翌日。
窗缝中透过一丝光亮,满室的旖旎无不昭告着昨夜云翻雨覆是何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