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宋璟珩沉默片刻,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本撕下一张支票。
“你能想通最好不过,这个随便你填,无论多少我都认。”
秦知徽怔怔看着那支票,只觉周身空气都耗尽。
良久,她极涩然的一笑,抬手接过支票,在宋璟珩薄刃似的眼神中将其撕成两半。
像是亲手撕碎自己的心脏。
“恭喜你得偿所愿。”她从喉咙里攒出声音。
宋璟珩神色漠然:“这并不会让我高看你一眼。”
“嗯!我知道。”秦知徽麻木地抬起手,“这件婚纱……”
“扔了吧。”
说完,宋璟珩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到门口时又顿住脚步。
“这件事我暂时不希望爷爷知道。”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秦知徽拿着婚纱的手悬在空中许久,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抱紧在怀中。
她是单亲家庭,小时候和妈妈去商场,妈妈总会看着橱窗内的婚纱发呆。
后来她才知道,妈妈怀上她后,她那个所谓的爸爸说要赚钱给妈妈一场盛大婚礼,可他出国后就再无音讯。6
后来妈妈独自一人将她生下来抚养长大,但秦知徽知道,妈妈一直在等那个人回来娶她。
于是秦知徽存了好几年的压岁钱,想要将那件婚纱买来给妈妈做礼物。
可她们住的老旧筒子楼发生了意外,妈妈为了救她,将自己永远留在了火场里。
秦知徽想买下那件婚纱给母亲一起下葬,可商场的工作人员说:“那件啊?它已经过时,被当做垃圾处理掉了。”
从此,这件事就成了秦知徽的遗憾与执念。
所以后来她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了一幅又一幅,更甚至成为了一名婚纱设计师。
因此这件婚纱她倾注了太多太多,就好像小时候她没来得及买给妈妈的那件婚纱。
她想要完成它,送给自己,也送给妈妈。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她接通后对面焦急询问:“秦知徽小姐吗?宋老先生发病了在医院,他想要见你。”
秦知徽心一颤,连忙赶去了医院。